這東西隻有當世玄門各門的甲首才能夠擁有,是為了防止之前玄門大亂的情況再次發生,特地設立,隻為滅門災禍來臨時可以相互馳援。
青竹這個就是他師傅江無眠山字門的甲首令,還是他第一次下山的時候交給他的,那次回去還沒來得及歸還,他為了保全師門聲譽就不得不自廢下山,這東西才會一直在他身上。
任意一枚甲首令隻要發信號出去,另外的其餘甲首令就會收到訊號,趕來支援,隻要兩枚以上甲首令湊到一塊了,信號的傳遞才會顯示,而且為了防止各門之間因為相互有嫌隙而故意見死不救,所以它隻會傳遞出需要支援的地點,並不會提前通知是誰的甲首令發出的信號。
可是這任何東西在身上放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帶上這人的氣息,而這玩意兒上麵自然是有他師傅的氣息,雖說微弱,但眼前這位爺卻一定能感知出來。
因為這兩位大佬是極為要好的朋友,年紀相仿,資曆也是相似,同屬當世戰力頂峰的存在,而且他倆年輕的時候就經常結伴而行。
眼前這位更是將萬裏之外的那位視作兄長。
雖說如今隨著年歲增長江無眠喜靜,平時多在門內修行,指點後輩,而這位則是不甘寂寞,老是喜歡四處遊曆,遊戲人間,可這兩位依舊會常常聚首。
而若是被牛戰天看出這甲首令是山字門甲首的,有兩點是青竹最不願意看到的:
首先,傳出去會落了觀山一脈的門麵,甚至讓人覺得山字門無能,再者,另一個不合適的原因的話,就是這位爺一定能猜出他的身份,到時候傳將開來,有心之士定會把他與觀山一脈扯到一起,那他自廢而走的用意就算是白費了。
這些也是他之前一直不肯動用這東西的原因,畢竟這東西如今他用也不合適。
若不是此間事情確實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同時又被章引丘他們那些人所觸動,他是萬萬不會發出這枚甲首令的。
青竹這邊還在糾結,那邊牛戰天卻又說話了。
“喂,那小子,你禮貌點兒好嗎?老夫與你說話呢!”
見這個小家夥實在是不肯回話,他隻能驅牛上前。
他掏出自己的甲首令稍加感知,就發現了另一枚甲首令正是在那個遮遮掩掩的小家夥身上。
“哈哈,小家夥,你還想瞞著牛爺爺,快讓我看看,是哪家的……”
他剛說到這裏不由神色一變,“這是我江”,但他立馬意識到不對,趕忙刹住了車,沒往下說,嘴角卻多出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了,管他是誰呢,誰來和我說說這是個什麼情況呀?”
他沒有糾結,反而是轉而看向袁川他們倆,手卻是指了指趙全星。
“這位前輩”,袁川恭敬行禮。
“別說什麼前輩後輩的,叫我老牛就行。”
青竹聞言不禁扶額,這位爺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匪氣衝天,根本不像是德高望重的玄門前輩。
袁川他們可能心裏也有同樣的想法,但嘴上是萬萬不敢說的,畢竟旁的人不知道,青竹可是知道的很,眼前這人剛剛拿出來的可是玄門甲首令。
“牛老,此間發生的事件是這樣的……”
袁川長話短說,將這裏的事情簡單扼要地告訴了牛戰天。
牛戰天聽得也是眉頭越鎖越緊,特別是當聽到趙全星是通過轉生祭壇轉生而來時,臉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是徹底收了起來。
“這下子麻煩了,原本以為最少也能打打架,過過手癮,可這貨要是那玩意兒的話,那就不是過癮了,好不好我牛爺都得放這兒了。”
他這話剛說完,他還沒來得及跟眼前幾人確認,那邊的趙全星就自己把情況給證實了。
趙全星那是妥妥的閉門造車黨,除了偶爾獵殺過幾個玄門中人之外,幾乎就沒有接觸過玄門,自然也不認識玄門令之類,但他通過轉生祭壇轉生歸來,加上這麼多歲月的能量沉澱,他的實力絕對遠超第四境。
雖然說眼前之人剛剛試探性的交手,讓自己吃了虧,可畢竟是因為受限於自己要顧及此時的偽裝,若不然他還是有自信拿捏眼前之人,所以說當聽到眼前之人囂張至極的言論之後,他再也無法忍受了,直接撕下了偽裝。
那是一張貼附在體表的人皮。
看著極其有彈性,因此他像扒青蛙皮一樣的一幕就變得詭異而又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