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靜美中的郊外(2 / 2)

葉采綠坐在副駕上:“發福利了嗎?”

程子楠:“什麼福利?”

葉采綠:“沒福利,哪來的車,撿錢了還是中獎了?”

“哪怕撿到一分錢也要交給警察叔叔的。”程子楠故作正色,“如果在整個中州市地界的空中落下一塊磚,你認為砸我我頭上的幾率是多大?”

葉采綠:“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問這個幹嘛?”

程子楠:“是要告訴你,我中大獎的幾率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何況中州市也不經常落磚塊。車是從一位朋友那裏借來的。”

葉采綠看到車子並沒有向自己的花店方向駛去,似乎是朝向上外環路的方向駛去:“你要帶我到哪裏去?”

程子楠:“此刻起閉上眼睛給自己的身心放個假,當是我強製執行的吧,事後再起訴我非法控製人身自由不遲。”

葉采綠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住所到花店的兩點一線中穿行,又何嚐不想給自己的身心放一天假看看這條線路以外的世界呢。

車子在外環路上疾馳,東郊旅遊文化度假村映入眼簾,葉采綠迅速轉過臉去,有些事不想回憶。出了外環路,城市在背後越來越遠,道路越來越窄,天空越來越藍,天地越來越靜寂。車子的天窗已經打開,葉采綠感覺很久沒有嗅到如此蕩滌心神的清新空氣了。

程子楠賣關子:“摻了迷魂藥的蒙汗藥。”

葉采綠下了車,這一片靜寂得似乎要靜止時間的天地給葉采綠帶來久違的舒暢。程子楠從車子後備箱裏提出一個大大的工具箱出來,她跟在他的身後沿著田間小道向一排樹林走去。

小路的盡頭是一方占地數十畝地的小湖,環塘的是一排排稀稀落落高大的樹木。野曠天低樹,湖水微波蕩漾,破碎的日光在流波中反射著銀光閃閃的碎片。萬籟俱寂,一切的一切都在述說還有一種生活境界叫靜好。侵染多了城市喧囂的葉采綠,一下子被這靜好震撼了。葉采綠坐在湖邊雙臂攬間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淨,她感覺自己的身心正在接近世外桃源。

程子楠打開工具箱,裏麵原來都是漁具。他拿出釣竿,整理開絲線,掛上魚鉤卻沒有掛魚餌。釣竿一甩,鋼鉤沉下去,浮標浮上來。這一切葉采綠都看在眼裏,並且享受這一連串優雅熟練的動作。

葉采綠:“不掛魚餌,怎麼不把魚鉤敲直了呢,這樣就真像薑太公了。”

程子楠語氣靜緩地說:“我釣的是這一汪清波和靜好的感覺。”

葉采綠笑道:“可惜周文王不在。”

程子楠:“有你在一切就都好。”

葉采綠表情凝重地說:“這裏對我來說是奢侈的去處,生活的壓力逼迫我不能常來消費。”

程子楠:“我要給你。”程子楠自言自語,像一位流浪的詩人在旅途中邊走邊低聲深情地吟誦自己從肺腑中流淌出來的詩歌。在這詩歌裏,他許諾給她意想不到的物質生活,許諾塑成她悠自在、遊無憂無慮的女子形象,許諾她色彩斑斕的精神富足。葉采綠陶醉在美好的遐想裏,周帆競說不出來這些話,副局說不全這些令人迷醉的話。

葉采綠靜靜地靜靜地依靠在程子楠的身邊,多麼希望世界就此靜止,明明一切似乎在靜止,可是時光卻又在偷偷地飛逝,兩人共享了一場程子楠備下的野外的午餐,不知不覺中就到了下午。遙遠的對岸,兩三個釣魚的人已經收杆離去了。

兩人返回到濱洋秀水大門前要分開的時候,葉采綠說:“我相信你,你許諾的我都接受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在相信你。”

程子楠:“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最近聯係到一位老同學,這位老同學已經今非昔比,他已經指給我一條路。這條路是我兌現諾言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