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成親(3 / 3)

忽然門開了,隻見小雙又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兩個丫頭,手中各捧一個托盤,盤中各有絲墊。一個盤中是一件雲錦織就的紅衣,上麵點綴各色珠寶,另一個盤中則是一頂光華燦然的鳳冠和些釵環首飾。

小蝶不覺吃驚,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小雙咯咯一笑,道,“我家公子新婚在即,他心中卻怕對你不能忘懷,因此上先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好斷了念頭!”

小蝶臉色刷的變為蒼白,“你說什麼?”

小雙笑道,“姑娘你不要憂心,這次我家公子為你挑的這個郎君溫柔可喜,相貌生的不錯……,”她瞟著小蝶道,“況且還是頭婚,不會委屈了你的。”

小蝶羞憤交加,道,“白玉川!你好……。你回去告訴白玉川,我絕不嫁!”

小雙冷笑了一聲,“你棄我家公子如敝履,現在後悔了麼?隻怕此時已經由不得姑娘你了。”

小蝶怒道,“你敢對我無禮?!”

隻見小雙從懷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當的一聲插在桌麵上,道,“姑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蝶又驚又怒,“你敢殺我?”

小雙拔起那把匕首,卻將匕首的刀身貼在小蝶的臉上,拖動了幾下,笑道,“我雖不敢殺你……不過我家公子既然另娶他人,我想我在你這嬌滴滴的小臉上畫上幾道,他想必也不至於怪我吧……”

小蝶隻覺臉上冷氣森森,那匕首刀刃甚是鋒利,又氣又恨,又驚又怒。

小雙把下巴一擺,又走上來幾個丫鬟婆子,給小蝶梳頭的梳頭,更衣的更衣。

小蝶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絕落下,心中羞憤不已,心道,白玉川你竟如此狠心薄情,逼迫於我!罷罷罷,今夜洞房之時,就是我和你永訣之刻!”

一時梳洗已畢,隻是小蝶不住流淚,臉上還是花的,小雙過來托起她的下巴看看,拿塊絹子,卻在她的臉上下抹抹,道,“也罷,反正你的小臉這麼嬌嫩,就不施脂粉了。”

兩個丫鬟架起小蝶,把她送入一乘紅色轎子。小蝶倚在轎中,淚珠如雨,真是肝腸寸斷!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落地,轎簾一掀,幾個喜婆上來扶住小蝶,給她蓋上蓋頭。小蝶隻覺得手臂被幾個人抓住,卻是動彈不得,隻得被夾著腳不沾地的進堂而去。

隻聽周圍人聲嘈雜,亂哄哄的,也不知在祝禱禮讚些什麼,隻是不時聽到“賀喜公子”之類的話。小蝶已是身不由己,不知身在何處,被按著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一時行禮已畢,送入洞房,隻聽周圍人聲漸漸沉寂。小蝶隻覺一陣絕望,心道,我是唯有死了!

隻見一根秤杆伸了進來,挑起了蓋頭,眼前燈火明亮,印入眼中的卻是白玉川笑吟吟的麵容。隻見他身穿大紅喜服,腰係玉帶,麵上喜氣盎然,一雙眼睛顧盼生輝!

小蝶羞怒交加,“你……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戲弄我?!”一串珠淚掛了下來。

白玉川走上前來,伸出手來拭去她臉上淚珠,笑道,“小雙那丫頭怎麼氣你了,回頭我狠狠的教訓她!”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小蝶一個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他麵頰上頓時起了四條紅紅的手指印子。

白玉川撫著臉頰,怔了一下,收起笑容,語氣忽轉低沉道,“小蝶,我若是不如此,你何時能夠回心轉意?是我辦的不好,你若是有氣,就再打我罷!”

小蝶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白玉川伸手按住小蝶的雙肩,眼光垂下,低聲道,“小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實在不能眼見你就這樣鬱鬱而終,我怕你紅顏易老……”

小蝶眼中淚光閃爍,“我若老了,你便嫌棄了麼?”

白玉川見她神色,不由心中一喜,在小蝶身畔坐了下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怎舍得下你?就算你再老,也一樣逃不出的我的手掌心!”小蝶隻覺得他火熱的氣息吹拂在自己的耳根,不由得又羞又恨,麵紅耳赤……

白玉川又輕聲笑道,“你我大禮已成,不滿意,轎子也不能抬回去了……”他伸出手來,扳過了小蝶的臉龐,望著她的眼睛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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