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不是堅持要自己一個人住嗎?”一個紮著高馬尾、黃發女孩倚在門框處。
溫涵韻推開虛掩著的房門,踏進屋內。
“是嗎?”蘇沫應付著笑道。
“等等,我先把東西拿下來。”留給蘇沫的床位是上床,床上堆滿了雜物,布滿灰塵。
“對了,你下床是李欣冉。”溫涵韻說完,還特意擠了擠眼睛,“李欣冉,她還在練習室呢!”
蘇沫疑惑地看著她的眉眼。
“沫沫,好幾天沒練習了,我的舞蹈還不熟。”
說完,溫涵韻一臉哀愁,然後直接一掌拍在了蘇沫的肩膀上。
蘇沫一下子就矮下身子,沒想到來這裏沒多久就又感受到了第二次疼痛,硬忍著感慨這具身體是有多弱。
“沫沫,你腳怎麼了?”溫涵韻也嚇了一跳,趕緊鬆開了手掌,無措地問道。
“我不小心扭傷了。”
“啊?天哪!那你之後練舞怎麼辦?”溫涵韻蹲下身子,擔憂地看著蘇沫的腳踝。
腳踝已經塗上了藥,肉眼看起來也已經不如最初那般紅腫了。
“還有你的手,怎麼回事?”
“被石頭刮傷了。”
“那這可怎麼辦?我們的初舞台到時候怎麼辦?”溫涵韻聲音更加緊張了。
“抱歉,我待會和玲姐商量一下怎麼辦。”蘇沫抿唇,內心感到無比抱歉,由於自己的緣故可能會影響到隊友的演出。雖然另一方麵,蘇沫也看過了之前錄過的練習視頻,難度不大,但是舞蹈動作,特別是跳躍動作多,腳傷必然會連累同期的隊友。
溫涵韻沉默地盯著蘇沫的腳踝,眼裏快速閃過了幾縷異光。
……
練習室。
“玲姐,蘇沫現在這麼重要的關頭,她把腳給扭傷了,到時候我們這節目很有可能成為一個笑話。”
“而且現在還剩半個月,蘇沫也練不了舞。”
“玲姐,你說這怎麼辦?”
“我覺得為了蘇沫著想,現在最好能夠讓她獨唱。”
“可隻有你們兩個跳舞,這也太……”陳芝玲明顯帶有顧慮,其實她也認為這個決定應該會更好,但她還是猶豫地說道:“我再去問下編舞老師能不能改動下吧。”
“那就麻煩玲姐了。”
李欣冉眼裏閃過一束亮光,嘴角微微提起,繼續說:“我覺得這對蘇沫來說,也是更好的選擇。”
本來,蘇沫也不過是剛加入公司不到半個月,卻可以獲得去參加節目的機會,這叫練習了好幾年的李欣冉怎麼甘心。
特別是,她不過是練了幾天就能上去表演,而自己日複一日地練習,卻永遠得不到別人的關注與讚美,還有可能被她那拉胯的表演給拖累,隻要想到這件事情,李欣冉就感到無比地惡心。
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有你沒你蘇沫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樣。
一個唱跳節目裏麵隻有聲樂表演的選手,還怎麼站到最後跟她爭。
李欣冉輕輕地踮起了腳尖,如同高傲的黑天鵝,脖子悠長,身姿矯健,跳躍之間輕盈華麗,在練習室內,繼續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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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沫跟著溫涵韻來到了練習室。
李欣冉已經站在練習室裏了,身影筆直。
還有一位穿著小西裝的女性紮著低馬尾,立在她身前,大概這就是她們口中所說的經紀人陳芝玲。
“蘇沫,經過公司和老師的商量之後,你的表演大概需要換一下。等會有老師來給你上課。”
“好。”蘇沫沒有反對,也沒有提出異議。
“至於欣冉和涵韻,你們兩個編舞和走位都有變動,到時候還是黃老師來帶你們。”
“啊……這麼短時間,我們能……”溫涵韻驚呼一聲,擔心地看向蘇沫,“那沫沫……?”
“節目錄製即將要開始,蘇沫你自己還把腳給弄傷了,連累了整個隊伍的進度,就應該自行對這件事負責。”陳芝玲目光嚴厲,望向蘇沫,“不要以為自己受點傷就自己可以擺爛,明白了嗎?她們不需要給你買單。”
蘇沫沒有反駁,明白確實是自己連累了整個隊伍的進度,理解地點頭。
“還有你倆,認真練習,黃老師已經針對你們兩個人的情況進行調整變動了。”
陳芝玲轉而看向另外兩個人,聲音雖然已經嚴厲,但是目光明顯柔和了許多。
剩下兩個人也乖巧地點了點頭,陳芝玲才滿意地看向另一邊。
“那就辛苦你了,黃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