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謝琅處回來,沈淵見丹田處一片寂靜,與容韻平時吵吵鬧鬧的時候大相徑庭,內心奇怪,放他出來時才發現:容韻的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團成一團,與初見時的裝可憐不同,眼裏閃爍著淚花,低低抽泣著,簡直叫沈淵心疼壞了。
“寶寶乖,不哭不哭,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沈淵把容韻抱在懷裏低聲哄道。
“嗯。”小小的鼻音發出,容韻緊緊抱住沈淵的脖子,像個小獸般從沈淵身上汲取溫暖。
“在我還是棵草草時,初生靈智,有一條蛇來到了玉泉,它似乎是怕無法承受藥力,並未馬上吃掉我,而是在玉泉安了家,整日纏繞在我身上,用那種想把我吃了的目光看著我,還用信子舔我的葉子,所幸他沒出來”
這是容韻第一次提及自己的過往,沈淵為這次的進步,小小地高興了一下,畢竟這表示容韻在試著向他敞開心扉,不像之前那樣,交往中好像隔著一層透明的膜。
“出來?”
“是啊,凡我容家嫡脈,皆可憑出生玉牌開啟四方境的大門,找到自己的結契夥伴,沒有對應的人開啟四方境,那條蛇怕是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提及這裏,容韻還小小的高興了一下。
沈淵忽的把容韻緊緊抱住,“那假如開啟四方境的人不是我,你是否就變成他人的了?”
“自然不會,結契夥伴優勢互補,是雙向的選擇,無論你什麼時候開啟,我都會在你的身邊!”容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容韻選擇了你,你,沈淵,是獨一無二的。”
終是按耐不住,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容韻身上,與平時身體接觸不同,男人的感情好似要從胸腔溢出來。
沈淵的吻就像點了火一樣,落在哪裏,哪裏便酥酥麻麻,不久,容韻便暈暈乎乎,雙腿發軟,雙臂也使不上力氣,隻能虛虛地搭在他的胸膛上。
點點的梅花在雪地上綻放,砸砸的水聲在容韻耳邊響起,在室內格外清晰,沈淵一路向下。
“沈,沈淵。”容韻口中傳出一聲叮嚀,不知為何,明明是在陸地上,容韻卻感覺自己像是要溺斃般,使不上力氣,被拽著向深海墜去。
聽見容韻的聲音,沈淵心中一動,一股邪火向下衝去,叫囂著把懷中人吞吃入腹,容韻在沈淵懷裏也感受到了下麵的異樣,雙腿發軟,隻能虛虛地搭在沈淵的腰上,一張臉紅的要滴血一般,小小地推了沈淵一下,沈淵卻好似突然清醒了一下,猛的推開容韻。
“陸叔,備水!”沈淵突然跑了出去。
容韻在榻上呆了好一會(沒有錯別字,真的呆@~@),回過神來,急忙把散開的衣服攏到身上。陸叔一臉疑惑地進來,便看見容韻紅著臉跑了出去。
從那以後,容韻便有意無意地躲著沈淵,每晚也不吵著要一起睡,整天把自己悶在房裏,隻有沈淵出去時才把自己放出來透透氣。
自從謝家主有意讓謝琅接近沈淵,對他的限製倒是輕了些,從前謝琅並不被允許出謝家,否則也不必親自撰寫請帖,請沈淵注意了。
之前見容韻與沈淵形影不離,現在看他們二人總是單獨出現在自己麵前,內心不免奇怪,便問容韻:“你是不是與沈家主吵架了?”
在謝琅到沈家做客的時間裏,容韻去的次數越發頻繁,但有時看見沈淵後就偷偷跑走,沈淵見後,便不再來,讓謝琅同容韻說說話。
一來二去,容韻與謝琅倒是熟悉了起來,兩人在房中喝茶,容韻聽謝琅講述各地風情逸事,談及鬼神傳說,容韻總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在他看來,鬼簡直和蛇一樣令人害怕。謝琅走時,便向謝家主傳遞一些假情報。
看見二人交好,沈淵內心未免有些酸楚。
一日,在容韻送走謝琅後,沈淵屏退下人,把容韻堵在院子裏。見到沈淵,容韻腦子裏的第一想法就是:跑。
奈何沈淵早把退路堵死,抓住容韻的肩膀,眼睛看著他說,“為什麼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