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南國最帥的人是誰,所有人都說是教皇;如果說南國最帥的教皇是誰,所有人都說是歐天明!
歐天明,十八歲,比樓玉修大一歲,剛剛登基一年,卻將南國大大小小的事務處理的井井有條,讓滿朝文武敬佩不已,原本的輕視和抵製都悄然收了起來,心甘情願的接受這位年輕的不像樣的教皇的差遣。
南國皇宮戰神殿,歐天明穿著一襲純白色長袍,沒挽發髻,隻是用一根白色的繩子鬆鬆的將頭發束在一起,隨意的搭在身後,腳上沒穿鞋,光著腳在青石地麵上靜靜的站著,背著手仰著頭看著戰神殿中間那根大石柱,也就是戰神柱,上麵刻著自古而今被封神的人的名字,一行四個,三行。偌大的戰神柱上麵僅僅刻著十二個人的名字,漫漫幾百年隻有十二個人的名字被刻在上麵,接受一代又一代人的敬仰,而最後一個就是司破天,此時的歐天明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這個名字,臉上的表情可以說興奮,還帶著點惋惜,更有一絲無奈,甚至是落寞。
大殿門口,一個須發都已經雪白的人恭恭敬敬的站著,不到祭祀時刻,他是沒有資格走進這個戰神殿的,平時能進戰神殿的人,隻有教皇,而教皇每次進戰神殿都必須沐浴更衣才行。這是規矩,也是神諭,是開創戡教的第一人教皇留下的第一條教規,無論是誰犯之必死。
“哎,這世間的事情為什麼總是這麼煩人哪?”歐天明抬手揉了揉自己仰的發酸的脖子,轉身往大殿門口走去,巨大的門檻外麵已經放好了鞋子,歐天明順勢坐在門檻上,抬腳讓侍女給他穿鞋,一邊懶懶的問道,“不知大台善這個時間來有什麼事?”
大台善是南國一個偏教的官職,跟宰相的地位差不多,但是管的卻是教政,對於其他的軍政大事一概不理,如今看到教皇陛下居然坐在門檻上穿鞋,頓時火冒三丈,“小子,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如此放浪,豈不是褻瀆神靈,快快起身向神靈請罪!”
敢叫教皇小子的當然不是外人,此人就是歐天明的二叔歐廣源,也是歐天明如今唯一的親人,以前最寵歐天明的就是他,比自己兒子都親,所以歐天明被當著這麼多下人挨訓也不生氣,反而嬉笑著說到:“二叔,我剛剛得到神諭,他說他根本不介意這些凡塵俗世。我們敬重神靈,不是靠嘴巴,不是靠表麵,最重要的是內心。”
“你這小子淨會狡辯,不管怎麼說,你剛才就是褻瀆神靈了,趕快賠罪!”歐廣源語氣很無奈,但是表情很嚴肅,對於這個侄子他十分的了解,知道該如何克製他。
“是是是!”歐天明轉身對著戰神殿鞠躬施禮,默默的念叨了一會兒,轉過身對歐廣源說道,“行了,神靈不會怪罪我了!”對於這個二叔,歐天明當然十分的清楚,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說的做,那麼他能在自己的耳朵邊說上十遍百遍,直到自己按他說的做了為止,當然這些主要是教中之事,其他的事情,歐廣源是不會管的。
“明兒,剛才兵部尚書王忠和侍郎良漢來了,我讓他們在書房等你!”看歐天明的還算有誠意,歐廣源便不再較真,何況有大臣來見,他也不能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