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怪啊,一點都不像是個好人。”
這話把鬆田陣平給說懵了。
諸伏景光緩緩說起了曾經。
“那好吧,我告訴你們,我心中的指針,定格在了15年前的那個夜晚。”
“籠罩著鐵鏽味的恐怖夜晚。”
“當時,時間大概是晚上7:00,我和父母正在吃晚飯。
“有個男的來到了我家,他好像是我父親的熟人,我聽到他們在門口聊天的聲音。
“最初語氣都很正常,但漸漸的,那個人說話越來越激動,我母親去門口查看情況。
“很快,我聽到了父親的慘叫聲,母親非常慌張地回到屋裏,對我說:
‘你乖乖躲在這裏,我沒有叫你,你都不能出來。’
說著她就把我藏在了壁櫥裏,隨後我聽到母親和那人爭吵的聲音,沒多久,她的聲音也沒了。
房間內透著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連躲在壁櫥內的我都聞到了!”
諸伏景光停了下來,鬆田陣平追問道:“那,後來呢?”
“我,我聽到了歌聲。”
“歌,歌聲?”伊達航說。
諸伏景光繼續說著:“嗯,那個聲音並不是我父母發出的,是那個人用哄小孩的聲音,一直在不停地唱著同樣的話。
我當時非常害怕,透過壁櫥的縫隙往外看:一個男人手持一把血淋淋的菜刀,嘴裏唱著‘你別躲了,快出來吧。’”
鬆田陣平繼續追問著:“長相呢?你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樣子嗎?”
諸伏景光回答道:“嗯,當時我實在太害怕了!”
降穀零提出問題:“不過那個殺人凶手為什麼要找Hiro 呢?”
諸伏景光看向降穀零:“不,他當時不是在找我,他一直在叫一個女孩的名字,就是那個小時候經常和我一起玩的女孩。
她和那個失蹤的女孩長得很像,她的名字叫有裏。”
伊達航問著:“他為什麼會在你家找那個女孩呢?”
降穀零也詢問著:“那個女孩姓什麼?”
諸伏景光也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叫她的名字,不記得她的姓氏了,畢竟當時才一年級。”
荻原研二也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沒有看到凶手的臉,但是看到他的紋身了對嗎?”
諸伏景光肯定的說道:“嗯,我記得那個男的好像踩到了血,然後滑了一下,整個人撞到了我躲的壁櫥上。
就在他挪開身體的時候,我看到了。
他肩上的那個高腳杯紋身!”
“你確定那個紋身是在肩膀上嗎?”鬆田陣平問。
諸伏景光十分肯定:“我能確定!因為那個男人在挪開身子的時候,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肩膀,那隻沾滿了血的手,剛好遮住了那個高腳杯紋身。”
“然後呢?那個男人還幹了什麼?”伊達航追問。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過去了。
然後突然就被門開開關關的聲音吵醒了。
我以為,要被發現了,正緊張的時候,壁櫥的門被人打開了,是我上初中的哥哥從夏令營回來了。
那個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睡了整整半天的時間。”
荻原研二疑惑著諸伏景光還有一個哥哥,降穀零解釋說:“他哥哥現在是長野縣一名優秀的刑警,被當地人稱為長野的孔明。”
聽完降穀零的解釋,伊達航繼續問著:“然後呢?你跟你哥哥說的凶手身上有紋身的事兒嗎?”
諸伏景光否定,:“沒有,那晚的事情刺激到了我,我輕度失憶了,而且還患上了失語症。
後來哥哥留在長野,我被寄養在了東京的親戚家裏。
雖然換了一個環境,但是在遇到Zero之前,我的失語症一直沒有好起來。”
“那你考警校是為了能夠親手抓到那個凶手嗎?”荻原研二問著諸伏景光考警校的目的。
“嗯!最近我又想起了一些那晚的事情,想以一個警察的視角,重新審視當時的情況,然後再把信息整理給哥哥。”諸伏景光說。
“所以你在調查的過程中,分別遇到了三個有嫌疑的人對吧。”鬆田陣平說著。
諸伏景光肯定的嗯了一聲。
“那三個人的信息,我們已經打聽過了。”鬆田陣平微笑地說出他們最近的進展。
伊達航說:“我們大家分頭去打聽的。”
“為了幫你報仇。”降穀零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