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猶記當年丹砂紅(1 / 2)

王爺就算是不相信,也會懷疑她吧?然後大概會發現很多的謠言,而她就在這把火上加柴,讓王爺對那個小丫頭徹底絕望,等她的孩子出生之後,她也會徹底失去王爺的心,那對她來說一定是很好的報複和懲罰吧?

然後,王爺會想起自己和他當年美好的回憶,她會重新回到王爺身邊,就算無法當上王妃,就算最多隻能做個孺人,她也會得到王爺最多的寵愛,那對她來說,比什麼地位都更有意義。

看到李恪的神情,想著今後美好的未來,洛玘的唇邊浮現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淡淡微笑。

“洛玘,”一直板著臉盯著錦帕,經過漫長的沉默之後,李恪終於再次開口了,他抬起頭,眼神充滿探究。“這東西你是從哪裏拿來的?本王可不記得,你負責打掃本王與王妃的房間。”

李恪的態度讓洛玘的神情有些僵硬,像是完全沒有考慮到他會提出這樣問題一般,洛玘向後踉蹌了小半步,但很快她便保持了完美的姿態,垂著頭,低聲回答。“這是冬霜偶然發現的,她不知是什麼東西,就隨手那在手裏把玩,正巧被我發現,就……”

“就拿到本王這裏來?”李恪一挑眉,冷笑道:“冬霜跟在我身邊也快兩年了吧,難道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就算發現了什麼東西,她也應該交給王妃,王妃不在家的情況下至少還有楊夫人吧?她怎麼能交給你?”

李恪那種明顯視的洛玘如無物的態度令洛玘感到十分難堪。然而以她的身份,也確實無從反駁,她咬著嘴唇,“也許是冬霜和棲玉院中的妹妹們一樣把洛玘當作姐姐的緣故吧?”

“姐姐?”李恪冷笑了一聲,將錦帕收起來,然後不緊不慢的抬起頭,盯著洛玘。“原來是這樣麼?不過,你是不是理解錯了這個意思?就算你的年齡比王妃要大,她才是你們所有人的‘姐姐’,不是你。”

“!”聽到李恪說出這句話,洛玘瞬間臉色一變。她本來以為李恪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至少已經對莫遲有了懷疑,誰知道到了這種時候,他卻依然可以說出這樣維護莫遲的發言。“是,王爺……”

“至於那條錦帕……你覺得,這東西意味著什麼呢?是什麼理由,促使你把它送到本王麵前來的呢?”

“洛玘隻是覺得,這東西還是交給王爺為好。”

“哦?難道不是為了讓本王知道,莫遲的貞潔可能並非為本王所得?”

“沒……”被一下說中心思,洛玘嗓子發幹,不知該從何辯解。

“本王可以告訴你,本王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多麼的英明神武,但至少是個有常識的男人……”而且李恪根本不給洛玘辯解的機會,聲音愈發陰冷起來:“還是你覺得,本王是那種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連自己的妻子的第一個男人是不是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可憐的糊塗蟲?”

聽了李恪的話,洛玘才發現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這一點,得到這條被莫遲藏起的元帕和莫遲不守婦道的謠言,都讓她為找到了莫遲的把柄,為發現了能夠扳倒莫遲的機會而興奮,這種興奮使她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就是,李恪不可能連妻子的處子之身是否為自己所得都不清楚。再退一步說,即便這件事是真的,也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這麼大的侮辱。而且礙於身份,莫遲就算失寵,也不會有什麼真正實質上的危機,可是知道這件事的自己,卻有徹底消失之虞。

“看來你也明白吧?”看著麵如死灰的洛玘,李恪冷冷的笑了起來。“雖然這種事本王沒有責任要對你解釋,但是本王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王妃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屬於本王的,沒有任何人碰過她,也不會有除了本王之外的任何男人碰她,你明白了嗎?”

“洛玘,洛玘並沒有誣陷王妃的意思。”事到如今,洛玘隻能硬著頭皮辯解。俗話說捉奸捉雙,更何況本來這件事就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據。僅憑一條染了血跡的錦帕就懷疑莫遲不貞,就像是李恪說的,也未免太過愚蠢了。

“哼……原本看在你呆在本王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既然你意圖汙蔑王妃的名節,看來,這王府你也不必再繼續呆下去了。”李恪的最後一句話,無疑是給洛玘下了最後的判決。

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聽到李恪的這句話,洛玘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王爺,我不要離開!”洛玘似乎是想要跪下求情,可腳下一軟,整個人坐倒在地,伸出手扯住了李恪長袍的下擺:“王爺,不要趕走我,我一直好好的管理著棲玉院,也沒有對王妃說出過關於小姐的事,您留下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