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戲又有身段婀娜的美妙女子助興,也是熱鬧非凡,沈婉同那些人不相熟,她也不打招呼不找位置坐,家仆一走她便趁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了出去,原路返回折去了秦豫院子。
馮致遠貪汙的罪證皆在秦豫手上,沈婉唯一擔心的就是秦豫變卦,到頭來她別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得把自己賠進去,所以必須保證秦豫沒受到馮致遠的威脅。
正廳內銅鼓聲響起,流水宴開席,三桌流水宴均已坐滿,可想而知馮致遠今日純利潤都得上百兩黃金。
但他並未去正廳入席,他忙著將那些金條怎麼不動聲色不引人注目的納入自己金庫。
馮致遠後院人多眼雜,他多半不會藏在家中,像他們這種人肯定有多處房產,所以那日她收到秦豫信後便安排了長策盯著馮致遠,看他將這巨額金條藏於何處,到那時引官府前去查沒,待官府查沒之前拿回屬於自己的這一份。
鎮上小院雖不貴,但手續繁瑣複雜又要拿到官府文書,少不得要上下打點,這一來二去花費的銀子就像無底洞,她還要避免引人注意,又少不得給些封口費,如若不然沈婉也不會這般鋌而走險。
馮致遠處理好金條的事一身輕鬆的站在正廳門口處,他放眼望去卻並未在席上看見沈婉,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
雖說一個小小的沈婉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斬草必要除根。
那位帶沈婉進去正廳的家仆不明所以的跪在地上,馮致遠冷聲問道:“沈婉在何處?”
家仆想了好一會才回道:“沈、沈小姐好像去夫人院子裏了。”
“她倒是把這當自己家了,這般隨心所欲。”馮致遠冷哼一聲,帶了十幾名家仆往秦豫院子裏去。
悄悄躲在角落觀望的小丫鬟,見馮致遠氣勢洶洶去往秦豫院子,立馬跑去跟張盼娣報喜。
沈婉拿著馮致遠這些年來的罪證正往外走,不料迎麵碰上帶著幾十名家仆的馮致遠,上來就將她團團圍住,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沈婉覺得自己完了,她強顏歡笑道:“馮大人怎的不去正廳陪客?這是作甚?”
馮致遠笑而不語一個抬手,就有兩名家仆上前將沈婉控製住,讓她屈膝跪下,將她藏在背後的東西拿了出來。
細小末微的事上麵都記錄的一清二楚,馮致遠氣笑了,他走到沈婉麵前,彎腰拿著那些治他於死地的罪證拍了拍她的臉,說道:“本官倒不知沈小姐竟然有這本事,這可都是令本官死罪的證據,沈小姐就這麼想要本官死?是誰指使你?利潤也不想要了?”
沈婉不屑的嗤了一聲,緩緩道:“馮大人帶這麼多家仆前來圍堵,分明是不想我活著出去,既如此,我又何必多費口舌。”
馮致遠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也不需要拐彎抹角,那本官就直說了,今日沈小姐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