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壓壓一片,雨點淅瀝瀝落下。
仆人收拾好東西,鳳夙一身白衣,坐在馬車之上。
車上的簾子抬了又抬。
"主上,別等了。下這麼大的雨,越姑娘怕是不會再來了。"
屬下看那雨滴盡落在鳳夙臉上,怕他染了風寒關懷到。
鳳夙的眼睛在這本就無陽光的日子顯得更加沒有光彩。
當靈魂失去廟宇 雨水就會滴在心上。
"讓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可辦妥?"
鳳夙冷聲道
"回主上,皆已辦妥,留下了人暗中保護越姑娘和紀環芸姑娘"
紀環芸是鳳夙姨母所生,本應接回宰相府,可京城凶險,三皇子餘孽並無全除,此行凶險,邊和他心尖上的越子恒一同留在了這個小地方。
馬車緩緩開始往前行駛,鳳夙的手緊緊握拳。
他以為他在心裏是有些分量的。
哪怕隻是一個見過,知道名字的熟客。
可現在現實好像給他重重一擊。
或許,是因為雨太大了,才沒來。她一個嬌弱的小姑娘,下著雨,居然還想借著試探她的心意,他真是卑鄙無恥。
鳳夙心裏安慰道,好像這樣想他的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主上!主上"
一個侍衛匆匆來報
"何事這麼慌張!亂了規矩還不謝罪!"
鳳夙的心腹嗬斥道。
"屬下一時慌亂,失了規矩還請主上饒命"
侍衛一聽馬上跪地怕驚擾了那馬車上的人
"無事,說吧。"
鳳夙已經沒有心思再治罪了,他現在滿心都是那個小姑娘。
"越姑娘來了,帶著包袱,看樣子好像是想讓您捎帶她去往京城。"
侍衛一口氣說完,怕拖拖拉拉引的鳳夙不快。
"人呢?這麼冷的天,你們不趕緊把人帶來,若是讓他著了涼,我拿你們是問!"
鳳夙眼眸亮起光彩,還不及笑出聲,著急要下馬車。
"我在這裏!"
越子恒小臉通紅,一看就是跑了很久。
"昨日邊聽鳳公子在京城的家人今日來接公子,沒想到"
還不及越子恒說完,鳳夙將人打橫抱起進了馬車。坐在車上還不肯放下。
越子恒的腦子終於回過來神,立馬從鳳夙身上下來,像屁股上紮了仙人掌的倒刺。
鳳夙的懷裏沒了溫軟,手藏在袖子裏,感受那餘溫。
"抱歉子恒,剛剛我看你在雨中淋的那模樣,一時心急才做了出格的事情。"
看著越子恒微紅的臉蛋,未染胭脂,卻泛起紅暈,如這紅暈是因為她心裏對他有意,鳳夙眼下情思湧動。
"越姑娘若是心裏有芥蒂,怕以後無人娶你,鳳某願意擔當此責,僅你一人,絕無兒戲。"
鳳夙還想再說下去。
"沒沒有,我這人向來不在意這些哈.哈哈"
越子恒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尷尬的笑到。
心裏卻是想著
放屁她會不在意,認識這麼久,今日怎麼才發現鳳夙喜歡吃人豆腐。雖然說她是現代人,但她從來看不慣什麼唇友誼。
愛就是愛,親密的事隻可以親昵的人做。
"我隻是跟子恒開個玩笑,瞧把你嚇得,怎麼,擔心我求娶你嗎哈哈哈"
見她的反應,鳳夙知現在還是操之過急。
"對了你剛剛在馬車下說什麼來著?"
鳳夙提起剛剛的事情想緩和剛剛的尷尬氛圍
"我說你這家人挺有錢,這馬車一看就不俗,還有這麼多侍衛,看來我今日投靠你,是抱緊大腿了!"
越子恒被拉回剛剛見到鳳夙的樣子,看車內裝飾和剛剛侍衛對他的態度,雖然沒有聽清,可她心裏已經有了幾分掂量。
"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會接受你的投奔呢?嗬嗬"
越子恒當然心裏有過他要是不帶她走怎麼辦,所以早背好沈小爺給的盤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