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萬俟封的聲音冷到沒有溫度。
我趕緊走進築夢堂，把托盤放在桌上，果真見慕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我走到萬俟封和慕雪的中間，看到慕雪的臉又紅又腫，嘴角還滲出一滴血，我不由倒抽一口氣，萬俟封下手也太狠了吧。
“讓她立馬滾出府。”萬俟封轉身不看地上的慕雪，聲音雖不大，但讓人膽寒。
“大人，求求你饒了奴婢，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慕雪伸手想要抓住萬俟封的衣裾哭著求饒，最後又縮了回去。
“大人，慕雪剛來不懂規矩，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我為慕雪求情，慕雪要是被萬俟封趕出府，已經無路可去。
“滾出去。”萬俟封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大人，慕雪是奴婢帶來的丫鬟，若是要怪就怪奴婢吧，她的規矩都是奴婢教的，大人趕她走不如也把奴婢一並趕出去好了。”我淡淡地說。
“譚香，”萬俟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對慕雪說：“還不滾。”
“慕雪，你快出去，大人已經原諒你了。”我把慕雪扶了起來想要送她出門。
“她自己走。”萬俟封冷冷地說，我隻有放開慕雪的手。
“大人，奴婢在孟府的時候，多得慕雪的照料，還請大人以後對慕雪手下留情。”看著慕雪出門，我對萬俟封說。
“她不是你在孟府時的丫鬟，你對她了解又有多少，”萬俟封說：“有同情心是好的，濫用同情心也許會傷到自己。”
“大人說得有理。”我應道：“所以大人不輕易起惻隱之心對嗎？”
“不見得，譚香。”萬俟封勾唇一笑：“我對你，算濫用同情心嗎？”
“額，大人，奴婢對大人的恩情永記於心。”
“這倒用不著。對了，譚香，你剛才說什麼？一並趕出去？你還真能下套。”萬俟封斜睨著自己說：“你趁早死了離開的心。”
“大人，您這麼精明，奴婢怎敢給您下套。”我把水果奶茶端給萬俟封喝。
“譚香，為何我喝你做的水果奶茶，一切怒意倦意煙消雲散？”萬俟封已經不再生氣，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調侃自己。
“因為奴婢在水果奶茶裏下了蠱。”我開著玩笑說。
“蠱？若真有蠱，我也心甘情願。”萬俟封直直地看著自己。
不敢看萬俟封墨色眼眸，那裏燃燒著讓人欲火焚身的熊熊火焰，我低著頭走到美人塌前，假裝整理榻上的被褥，嘴上說：“大人若喜歡奴婢做的東西，奴婢以後經常做就是了。”
“譚香，你為何不敢看我？”萬俟封起身走到我身後。
“若大人換做奴婢，此時敢於直視大人的眼嗎？”我回過身，依然低著頭反問。
“譚香，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呆在我身邊。”萬俟封挑起我的下巴睥睨。
把下巴從萬俟封的手中移開，我不想為這個問題和萬俟封糾纏不清，自己遲早都要偷溜走人，他愛怎麼說讓他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