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窟窿比人高出一頭,掛什麼是一揚手。這洞不是鑿的是自然有的,裏邊是大是小不知道。主要插進去外邊正好留一哈。這不是磚,這是堅硬石頭,再說外口和這鐵棍一樣壯,要是一樣口徑窩不住它,就得出溜下來,正好戳向胸部,那時你即沒工夫閃躲。
這時趙守寬悟過來,試著試著手鬆開,對對對那頭還咬呢。這怎辦?等著用,硬抻不行,這是幾個人放進去的?
小娟道:“這是一個人隨便插取,就和你拿棗木棍一個樣。”趙守寬一聽叫聲我的爺。鳳珍道:“去把吊橋繩子解下,拿來放這條鐵棍。”
孫茂林和李寶全把繩子弄來。祝蓮道:“對嘍!從這大柁串過去,那繩拴在鐵棍中腰,這樣末尾離開窟窿砸不著人。”這時七猛醒悟過來,齊下手拴好繩,五個人拽抻繩,倆人大膽向外抻鐵棍。裏邊還有一尺,這叫齊眉棍。
拴的不是那麼正中,出來不能不放手。一放手一邊高一邊低,那麼一打旋,主要沒掃著人。大家樂著也放在地上,就得慢慢鬆繩,這個鐵棍落在地上似口鍾。落地倆人抬,不行不行。一頭三個人吃點勁,小娟道:“你七個真一個窟窿,你不會叫棍自己滾?”馬福瑞道:“對用腳蹬,可滾向東閣扇還得用手抬。”祝蓮道:“先放閣扇,回頭都拉走。”
這樣拆閣扇可就省勁嘍,處處是竅門。劉德義說:“那麼這鐵棍可也是好東西,叫鐵匠打鋼刀,得打多少把。”李寶全道:“這要靠山坡一滾就行,你看這路上坎下坎,寬窄都有妨礙。”
這時該撬這塊石頭板。小娟道:“先尋一根替死的,外邊有燒柴,小樹棒子弄一根來。把這頭撬起,把這小棒子穿進去。”再翻就得手。七猛道還是姑奶奶主意多。
都準備好條件,把鐵棍插對好縫。小娟呦道:“不行不行!這鐵棍沒用,坡著啃不上。直上直下,這鐵棍再砸人,不行不行還是不行。快快快,這樣把時間耽誤啦。砸碎這塊石頭。廚房有把鐵錘。快去拿去來砸。”馮學五馬上扛來舉起,這鐵錘有十五斤重。馮學五一咧嘴,十五斤重向下擂夯就得千斤力,他放下。
劉德義接過來,照中間咣當咣當,石頭碎了掉進洞裏。柴鳳珍毛腰樂道:“原想是還保存這塊石頭呢,卻沒想還要它做什麼。真是都有一迷,弄了半天鐵棍還沒用上,真是一個窟窿。”\"快進去!\"小娟跟著道“用棍杵一下有底沒有。”李寶全道:“姑奶奶不用,看得清楚。黃澄澄晃眼,紅的綠的銀光的,多呢多呢,咱們這可是大發財源,我這就下去。”
李寶全下去,這馬福瑞孫茂林跟著下去。三個在下邊喊道:“坑不大,一人深。頂好放個燈向四外得看。”祝蓮把上邊所有的蠟燭,都叫劉德義扔下去引火。
跟著把床帳折幾折扔下坑去道:“用這個包,我們好向上提。”下邊三個忙著裝,上邊向上提。祝蓮道:“這裏有菜筐,夠倆人一抬就行。”這樣弄出是十四荊條筐,再尋沒啦。馬福瑞道:“姑奶奶,這回可沒啦!都尋個淨,再摸不入手。”
小娟道趕緊上來。可是都跑兩趟往返,什麼金佛銀佛都捆在被褥裏好背。更有背筐的。三一群倆一夥,幹得很有興趣。小姐妹們往返五趟,七猛往返兩趟。
小娟道:“木器能拿的抓緊拿,有的山洞出不去,連房一齊燒。”都用火藥添塞,立時火焰熊熊燃起。最後一趟一起下山。薑傑雇來駝馬五個駝車兩個,把這新來的夾在中間,這中午飯已經流水席吃飽,誰都不餓,歡天喜地回家轉。
一路平安直達愚山後,已是掌燈時刻。大家卸車安頓。車馬和人位的吃喝,這是薑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