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麗華麗雲山花豔花等,進入這所宅院都先詫異,在小姐妹安排下,隻有梳洗換服裝。
把賽榮樂得嘴抿不上,也抓不上時間說什麼。隻有麗莎梳洗完,抱起卓妝又啃又愛,又說和尚的作惡過程。
這杜興林的閨女杜雙爽本來頗愛說,此時心裏羨慕這些姐姐妹妹們,可真有能力,把和尚弄得跑不出這個院子,就是不知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路上又騎大馬。心裏叫好,總沒敢說一句話,
這時也給她換上一樣衣服,就是沒有寶劍。我今年方十六歲,能不能學呢?她扒麗莎耳朵說:“你問問哪位姐,咱能不能學學。”麗莎道:“你別著急。剛回來心裏安靜安靜,你聽著。我姐姐也得養養精神。”
此時即要吃晚飯,仍是羊肉涮鍋子。一般的婦女哪裏去吃,還牽著二十四個碟。這個滋味就更深刻。誰知今時又有多少金銀上垛。這些媳婦確鑿是不知,隻知咬牙向車上搬。
石成漢胡勇鏢又被請過來一起吃,他一進二門閣就看見麗華麗雲和麗莎,還有山花豔花。他就認得麗華麗雲,因這倆人早都叫得一聲聲爸。
不知他是喜歡得是怎的,他趴地上磕頭還念我的彌陀佛,是話沒說也被薑傑引進廚房。麗華等也跟起來。他也不好問是上哪去的,又是怎回來的。大家隻是一起吃個香。吃完飯小娟道:“明天你們誰應該回娘家或婆家,放你們三天假,趕緊回來去平度學刺繡。男的去平度學買賣。”不算杜雙爽,因杜雙爽男的是萊陽雜貨莊學徒,得趕緊回萊陽。說的是沒有營生的都去平度。
這十幾個聽此分布,有個稽小妍自報名,“我是今年七月說定就娶,後媽也就算把我推出門。我這麼個情況說給姊姊知道。皆因是尹扭的媒人,她說我命不及,你倆口子去廟裏求神護佑護佑,就轉過運的。尹扭和這小子媽也說通,他媽不攔不擋,我知道什麼?叫我跟我就跟著走唄。我十五歲沒出過門,如今受難回來我特清醒。我還是個姑娘呢,這小子能學營生嗎?這小子是個傻子,你們不信叫他數數。”
小娟不知她男的是哪個,就得這丫頭指出來。這一群是兩桌,稽小妍一指道就是這個。小娟過去問道你這是幾個碗,他答五個。問你這手是幾個手指,答一個。又問你是幾個腦袋,答五個。把大家都招樂笑起。
小娟道:“完蛋!這樣咱馬上考題。考上得媳婦,考不上烏嘟嘟,吹台。別給丈人磕好頭就算準允,咱也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扁擔抱著走,總以命運為標準,把男女都束縛得無法出氣,咱也按矬子中拔將軍,來個雙全齊美。”
小妹笑說:“縣令該做好人,給這婚事主謀。不能使所有人任意去做撥選。例如有權有錢有勢了,他玩弄無知女人。或做娼或各種舞台,都不許可遊閑戲耍,擾亂人心不安。再有即是那有巧嘴,偷機製把,滑壞做媒人,徇私舞弊。還有那顯貴權勢,他生個傻兒或傻女,設法尋花枝俊小夥。更有那民間懶漢碰遇良家女。咱給來個麻子配麻子,瘸子配醜體,矮子勿尋高個人,胖子萬別伴瘦侶。”
金玲笑道:“你這麼說,如果半路發福怎辦?他胖得倆人難摟。”小妹接道:“還有過坎就犧牲,再有半路出天花,啞巴半路能說話。”
娜春哏哏笑,接道:“這就叫人間奧妙無窮。”小妹笑接說:“這縣令學人間事走大道,應把自家心願對照。改嫁擇續人之常,自然即生佛法無邊。這不脫人間經濟學,可是千真萬確。難逃優缺玄中玄纏繞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