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很高哦！”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煥，女孩正笑眯眯的望著他，仿佛什麼都沒有發覺。於是，李圳終於下了結論。
“我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孩。”
“真肉麻！”
煥不僅這麼寫著，末了還用筆杆敲了李圳的腦袋一下。
“嘿嘿！”李圳傻傻的笑了一聲。
“這麼說不成回答，明明是在說著喜歡什麼樣的女孩，為什麼突然又說到她了呢？”
“因為這些美好的要素，她全都具備。”
“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如果她和你想象中不同呢？”
“……”李圳無語。
煥突然玩味的笑了一笑，然後好像母親安慰小孩子一樣摸了摸李圳的頭發說：“不要那麼快泄氣嘛！我們繼續。”
然後，她又提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真的在一起的話，會期望什麼樣的生活？”
李圳胸膛一挺，興致勃勃的剛要落筆，手下卻頓了頓。就這麼想了那麼很短的一個瞬間，他終於寫道：“一起努力創造兩個人的未來，一起攢錢買房子，裝扮房間。在又大又舒服的床上，互相依偎著每天都聊到很晚。”
看到這，煥感覺臉上有點微微的發熱。她當然知道李圳這麼說並沒什麼猥褻的念頭，卻還是不禁在腦海裏將自己代入那文字描繪的意境裏。
在暖色調的房間裏，床頭映著月光，麵孔並不清晰的兩人靠在一起，暢想未來。那房間的窗台上應該是有著一株吊蘭的，窗外的夜色冷清寂寥，窗內卻好像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隻因為是這兩個人待在一起。
“早晨起床後，我給你溫好牛奶雞蛋，然後送你出門。期盼一天後，終於在車站再見到你，雖然隻是隔了一天的時間，卻度日如年。我吻一下你的額頭，然後提起你的包包，牽著你的手一起回家。”
“家……”煥目光閃動著，內心裏因這字眼有一種突如其來的震動。
“晚飯後也許一起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出門散步，總之一定是在一起。”寫到這，李圳好像遇到了什麼問題，於是用筆杆戳了戳自己的額頭，想想後才繼續。“一直在一起也是不行的，也要保留各自的空間。但隻要我們是在一起的。”
看著一個個文字在李圳筆下躍然紙麵，一行行漸漸鮮活，煥真的猶豫了。
也許這樣的生活可以變成現實？也許這樣的未來真的值得期待？
從李圳的手裏接過筆，煥有點不忍看那張充滿了希翼的在熱切中漲的微紅的臉龐。但她在來見李圳之前就已經計劃好的，卻絕對不能改變，這算是給自己的具有說服力的解答也好，是給自己接受李圳那邀請一般的未來描述的理由也好，無論如何隻有真的說出來了才行。
可是，如果不是在紙上無聲的寫下，煥怕自己也沒有勇氣親口問李圳。
“那個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她一定會很幸福的。”
煥沒有抬頭去看李圳由這句話而溢於言表的興奮表情，而是繼續寫著：“可是，你必須知道，夢想再美好，通往它的道路也是遍布荊棘。假如這女孩，和你想的甚至親眼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個樣子，你還會愛她嗎？”
李圳迷惑的看著這些字句，然後又迷惑略帶不安的望著她，望著她突然有一種莊重決然的光輝從她的麵孔上散發出來。那光輝雖然攝人心魄，卻也讓人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