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yue~”
許悠蹲在馬桶旁,一臉痛苦地扣著嗓子眼。
昨晚他喝斷片了。
最後的記憶,是李經年拿來了兩瓶白酒,說是被別的種族看到,還以為他們喝不起呢!一人一瓶!
本就喝了不少啤酒,又一人喝了一斤五十二度白的,神誌一下子就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如今醒來,那是後悔不已。
說好今天要去上課的,這還去個錘子!
頂著一身酒味給學生上課,還如何為人師表。
頭倒是不疼,就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從裏到外吐了個幹淨,許悠搖頭晃腦地站了起來,發誓下次再不這麼喝酒了。
喝的時候是挺爽,第二天也是真難受。
床頭櫃上放著杯茶水,許悠端起來喝了一口。
甜的,蜂蜜水。
他已經記不清昨晚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想來是李經年讓人送他回來的吧,至於這杯水,大概是金稻樂給弄的。
那麼晚了還打擾到她,這讓許悠有些許愧疚。
要知道,平日裏她很早就休息了,十一點後一般是見不到她人的。
許悠一陣腦補,可以想象到,昨晚金稻樂忍著他身上的酒氣,一個人把他從門口扛回別墅,然後去衝了一杯蜂蜜水才離開房間。
真是溫馨的場麵啊!
許悠一陣感動。
洗了個澡,刷了幾遍牙之後,才覺得身上沒什麼酒味。
他準備把衣服洗洗,卻怎麼也找不到。
“……我衣服呢?”
衣櫃裏,房間內,到處不見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許悠一臉疑惑,換上身幹淨的衣服,離開了房間。
下了樓梯,穿過走廊,來到客廳。
一路上地麵都很幹淨,一塵不染,看來金稻樂今天大掃除了。
幹淨整潔的環境 讓人心情都好了起來,許悠一陣讚歎。
隻可惜起來太晚了,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早飯恐怕是吃不到了。
來到了院子裏,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
阿維正在修煉,看到許悠,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悠笑著朝他走了過去。
“阿維修煉呢?”
阿維沒有回應,神情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停地給他使著眼色。
許悠皺眉,有些疑惑。
“什麼…軟?”
看口型,阿維好像是在說著什麼。
軟啊,炮的…什麼意思?
阿維歎了口氣,聳了聳肩。
“得,別跑了,來不及了,哥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許悠愈發疑惑。
“跑什麼?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來由的,他渾身汗毛乍起,心頭一涼,周圍溫度好像都低了幾度。
西西姐又突破了?
許悠轉過身,隻見金稻樂站在原地,冷冷地盯著自己,咬牙切齒,拳頭緊握。
許悠吞咽了一口口水,訕笑著打了聲招呼。
“房東小姐,早上好啊。”
他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妙,也有些體會到了阿維為什麼讓他跑。
看來昨晚的場麵,遠沒有他想的那麼“溫馨”。
“那個,我學校還有事兒,先不和你們聊了,咱們回見!”
他想要逃離,然而腳步一步都邁不出去,整個人被定在了原地。
跑路為時已晚,審判即將降臨。
許悠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斷片了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定他就完了唄,定我作甚!”阿維僵硬地站在原地,苦笑著發出抗議。
金稻樂淡淡看了他一眼,解開了對阿維的束縛。
“沒收住,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回房間吧,我要和許悠單聊!”
“好嘞!”
阿維逃也似地回了別墅,臨走前給許悠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今天的事兒大了,哥們真幫不了你,希望許悠能扛過去吧。
願撒旦庇佑你,阿門!
“我真斷片了,啥也不知道,不知者不怪……”
許悠無力解釋著,話還沒說完,金稻樂手指輕點在他的額頭,許悠看到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一開始,確實如同他想的一般,溫馨且和諧。
金稻樂開著車,帶許悠回到了別墅。
畫麵中,許悠已經不省人事,執拗地抱著金稻樂的翅膀,將臉貼在上麵,看起來很舒適,好像已經進入了夢想。
金稻樂又氣又笑,無奈的攙扶著他來到了客廳,讓他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