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鳴看看這收拾地幹幹淨淨的桌子凳子,還有這桌上的幾道菜有葷有素。心裏暗暗點頭,這媳婦兒家事不錯!家裏托付給自己人果然比較省心。以前請人回來打掃,雖然也幹淨,不過畢竟是外人,周鴻鳴心裏總是有點膈應。
蘇萍看他吃得高興,眉宇輕快。於是趁著這當口小心開口:“爺!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思。”
周鴻鳴看蘇萍低眉順眼的,心裏也沒什麼別的計較於是示意她說。
蘇萍見周鴻鳴願意聽她說話,心下有些高興,於是又大膽了些。“上次,家裏宴客正是在這院子這間房裏。”似乎想起什麼,頓了頓說:“當然,宏昌是自己人,三爺算起來也是親戚……”
“呸!那謝老三算哪門子親戚!”周鴻鳴在私下裏從來不掩飾對謝老三的厭惡。
蘇萍看周鴻鳴突地打斷話怒罵剛剛卻被嚇到了,後來聽不是對她發火的才好些。看來周鴻鳴很討厭那個謝老三,那天看他對那個謝老三和顏悅色的,她卻在客人麵前如此無禮,怕他怪罪這些天一直陪著小心不叫他拿那件事來教訓她。如今看來,這件事上她可以安心了。
看周鴻鳴這時顯得凶狠,蘇萍卻不肯放過這次的機會,畢竟這不是對她凶的。“這是我的不是了,不知道家裏的親戚……你且告訴我,我以後不敢在認錯了。”先順著他陪個罪,不然這凶神惡煞的,不好說話。
周鴻鳴私下裏就是控製不住脾氣“這不關你的事!”
看看低眉順眼的蘇萍,歎口氣,這事上她也沒什麼錯。於是口氣軟了些:“我就我一個,家裏根本沒什麼親戚!”想想那個該死謝老三,又轉了口氣正經吩咐道:“至於其他的,這都是你男人外頭的事,這些你別管。家裏要是來了客人,上門都是客,你隻管好好招待了就是了。”
聽了這話,蘇萍趕緊起身向他福了福表示鄭重。“是!”
周鴻鳴對她把他的囑咐這樣看重很是滿意,女人就是聽話,也要分個主次。分得清什麼是該做的什麼不該做的女人才是好女人。於是招呼道:“坐下吃飯吧!”
蘇萍坐好後才說:“我想跟爺說的正是有關客人的事。”
“哦?”周鴻鳴一挑眉,這客人管她什麼事?家裏來了客人出來奉茶做飯就是了,還能有什麼事?
蘇萍見周鴻鳴沒有反對她說話的意思,接著說道:“就是上次家裏宴客,因有些急忙,請的又是自家……”頓一下,她差點又把這個“親戚”說出來,她可不想點這個炮仗。“請的是自家幹兒子,倒是沒多計較,隻在正院裏就開宴了。但畢竟這是內院,多少有些不方便。所以我想把外院的屋子拾出來個客廳做待客用,以後爺的客人來了家裏也有個去處,家裏也分了內外……”
周鴻鳴看了蘇萍一眼,摸著下巴想:確實,雖然不打算叫蘇萍見人,可他畢竟成親了。遇到年節的,或閑下來的時候總有幾個要來往的。生意往來就算了,那些交情過硬的兄弟,總不能叫人到外邊解決吧。
兄弟間往來,除了喝花酒或者不得空閑,成了親的都是請了人到家裏,叫自家媳婦兒整一桌子酒菜喝酒,以顯示把這幫兄弟當自己人。從前周鴻鳴常常被人請到家裏喝酒,早就想回請了。如今,蘇萍說的這個正好解決了些問題,到時候隻叫她奉了茶上菜這會兒見見人就行了,正好也告訴那幫兄弟們,這是他媳婦親自下的廚不摻假……
見周鴻鳴正思量著她的話,蘇萍小心翼翼地問:“您看怎麼樣?”
周鴻鳴想了一會讚同道:“你想的不錯,就按你說的辦吧,家裏的事總是你說的算的。”再次給蘇萍墊了點‘男主外,女主內’的意思,也是敲打她別管他外麵的事的意思。
可蘇萍聽不出來,隻聽他答應的自己的意見高興地應下了。心裏正美滋滋的,這是她第一次對這個家提出意見,雖然總說‘男主外,女主內’,可她這些天做的盡是家務,沒什麼特別的。可這事不一樣,這是家裏一件不大不小事裏的大事,蘇萍第一次有了些女主人的感覺。這男人是願意聽家裏女主人的意見的……
蘇萍就是要慢慢的從這些事裏,叫周鴻鳴把她當做家裏的女主人,他正經的媳婦,叫他信她!重她!真正的把她當做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