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靜說楊梔子考試當天的琵琶伴奏是你彈的?”蘇靜是楊梔子媽媽的名字。距離上次考試,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這一周一切照舊,本都已拋之腦後了,這時突然被提起。
陸岑一表麵一臉平靜:“嗯,那天原本給梔子伴奏的人出了意外,沒有辦法我隻有頂上了。”
路媽:“你何時會彈琵琶了,我怎麼不知道。”
陸岑一:“我從小聽著您的琴音長大,小時候您也教過我基礎指法。家裏還有這麼多的書籍,我放學時你們都不在家,又不準我看電視,我沒事的時候就會用你的琵琶自己彈彈。楊梔子我看她排練了很多次了,譜子也簡單,我私下裏還彈過呢!老媽,你看我厲不厲害。”
路媽哼哼兩聲:“小時候叫你好好學,你也不肯,碰都不願碰,現在上趕著去幫朋友伴奏。看來我在你心目中也不太重要嘛。”
陸爸:“你也別這樣說孩子,小一也是幫助朋友嘛。而且小時候的不願意哪裏做得了準。以後跟著你媽媽好好學就行了。”
陸岑一點點頭:“嗯,嗯,是的。”
陸媽:“你這個年齡,現在學習還不晚。你晚上彈給我聽聽,看你自學得是個什麼水平,還能給人伴奏了。”
在爸媽一人一句下,陸岑一的學琴計劃貌似就這麼被定下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恍然覺得自己被父母集體忽悠了。
晚上在琴室。
陸媽:“你先隨便彈一首會的曲子。”
陸岑一抱起琴,看女兒的架勢,陸媽在心裏就已經暗暗點了點頭。此時的陸岑一也沒有想過要敷衍過去。畢竟琵琶是她的兩世鍾愛,對什麼都可以不認真,但對琵琶不行。但是一下子又不能表現太過,怕嚇到老媽想把她拆開研究。於是準備彈一首簡單的琵琶入門曲目。對於老媽的琴,不需要調音,陸岑一也是熟悉的。就開始直接彈奏起來。
一曲終了,陸媽瞪大了眼睛。
陸岑一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無辜,問著:“老媽,我彈得如何?”
陸媽回了回神,驚訝的說:“你這完全是自學的?”看著女兒點頭,徹底敗下陣來。說道:“我原來一直不信天賦占據絕對這句話,認為就算是現在琴壇的大師,也需要日複一日的練習從量變到質變的。可今天聽了你彈琵琶,才發現真是存在天才的。雖說曲子簡單,但已經彈出了其中質感。且你的指法,抱琴的姿勢也挑不出什麼毛病。要不是你是我女兒,我知道你一天都在做些什麼,不然打死我都不相信你是自學的。”想了想陸媽繼續說道:“你也別驕傲,從現在開始你每天放學的時候都來樂團,我去我們團的培訓班租一個琴室,你每天就在那裏去練習。我找老師教你。今年的國藝你是趕不上了,明年我覺得你還是很有希望去夠一夠。好開心,我的女兒這麼棒。”
本來陸岑一想反駁陸媽的話,但聽到自家老媽最後一句話,從媽媽的表情裏可以感受到她真的是由內而外的表達著喜悅。陸岑一覺得能讓老媽開心,是作為女兒應該做的。也就把心裏的想法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