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北海城,四衛校場。
眾人紛紛駐足,看著呂子梁不斷地挑釁秦川。
“就憑你個夏國廢物王子,也配做我太淵的駙馬?”
秦川此刻趴在地上,鼻青臉腫,雙眼死死的瞪著呂子梁。
夏國本立足中原,與太淵兩國征戰不止。
但不知是何緣故,夏國勢力北出長城,在遼地大興重定國都,與太淵休戰。
兩國和平近兩百載,曆來都有聯姻的傳統。
而此次,夏國派出庶出的三王子秦川來太淵做駙馬。
秦川在夏國以孱弱聞名。
其人又是庶出,整個太淵都覺得流夏就是在搪塞消遣太淵。
對這個秦川,自然是百般看不起。
而這呂子梁,是太淵丞相呂成的次子,官至鳳衛千戶長。
他平日裏本就囂張跋扈,逮著秦川就是一頓胖揍。
而秦川堂堂的夏國三王子,太淵駙馬,被這呂子梁百般欺辱,竟然無一人出來阻止。
除去冷眼旁觀的,還有拍手叫好的。
“秦川,瞧瞧你那廢物的樣子,你說說你,不好好在夏國做一個閑散世子,非要來我們這裏當駙馬,挨揍也怨不得別人。”
呂子梁轉瞬又一副欠揍的表情,挑釁道:“哦,我知道了,指定是你在夏國也沒人待見,你那該死的爹,估計是實在沒臉留你在身邊,把你丟我們太淵來吧。”
人群中不少人嘲笑起來,對著秦川指指點點。
“廢物,滾回夏國吧!”
“秦川,你還要臉,就別在太遠待了!”
秦川雖然渾身傷痕,但額頭上的青筋此刻跳動的很明顯,他一咬牙,怒道:“住口!”
他猛的起身,一拳朝著呂子梁打去,呂子梁冷哼一聲:“找死!”
隻見呂子梁輕易的抓住了秦川的手腕,反手一摔,將秦川重重砸在了地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人群中不少人紛紛叫好。
遠處哨樓上,一個身著華衣的女子正和一位身著銀甲的中年將領冷眼注視著校場上發生的一切。
那女子戴著一頂紫色的麵紗,眼旁一顆淚痣,麵紗下若隱若現一副絕世容顏,隻是滲透著些許的冰寒。
好一陣子後,銀甲將領說道:“公主,要不要屬下去製止一下他們,萬一把秦駙馬打死了,夏國那邊可不好交待。”
說話者是太淵禁軍大統領蕭遠,而紫紗美人,正是呂子梁即將要成婚的對象,太淵鳳平公主元夢寒。
元夢寒一直冷著臉,淡淡道:“本來,我是指望他能助我出宮開府,但若他真的這般無用,那日後與丞相的爭鬥之中,反倒是個累贅。”
蕭遠回道:“話雖如此,但畢竟是夏國的皇子,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打死在校場上吧。”
元夢寒擺了擺手,說道:“你隨便吧,看著差不多就去把人撈出來。”
說罷,元夢寒縱身一躍,便下了哨樓,徑直走出了校場。
蕭遠也快步下樓,朝著人群聚集之處去了。
秦川在呂子梁的一陣痛打之下,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過去的點點滴滴,一瞬間又湧上了心頭。
父王憤怒的從王座上站起來,訓斥道:“我怎麼生了一個你這麼沒用的廢物,連滴水境都無法突破!”
二哥捉弄自己,嘲笑道:“嘿嘿,三弟,要不你就來我府上當個廚師,學門手藝,省的以後無所事事,當個廢人。”
街頭的人竊竊私語:“我大夏的王子個個傑出英俊,唯有這三王子啊,聽說是個廢柴,修了幾年的武道,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孩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