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行嗎?”
秦川這樣質問自己。
忽然,更深處的記憶,湧現出來。
慈祥和藹的娘親,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將一卷書交給了自己,上麵寫著《炁經》二字。
“川兒,你務必要認真讀這本書,修習上麵的功法,但不到生死關頭,可千萬不要使用它,務必保守此間的秘密。”
對了,炁功,現在是生死關頭吧。
秦川開始感知著周身之炁,周圍的點點滴滴變化,皆映入了腦門。
嘈雜聲,風聲,蟬鳴聲,不絕於耳。
他默默催動炁流,向自己的身體聚集,形成了一副無形的鎧甲。
以炁為甲,堅如磐石,炁甲之術,這是秦川所悟出的的炁道基礎招式。
呂子梁看著癱軟在地的秦川,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然後握住秦川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他的臉湊到秦川的耳旁,輕聲道:“秦川,別怪我,你的出現,會讓元夢寒那婆娘擺脫控製,所以,你去死吧!”
呂子梁將內力集中在手上,一拳朝著秦川的胸口打去,眼看呂子梁要下死手,眾人皆有些錯愕,沒想到呂子梁這麼亂來。
有的人捂住了眼,避免看到太過血腥的場景。
隻聽“啊”的一聲。
捂住眼的人緩緩拿開雙手,眼前的一幕卻和預想的不太一樣。
呂子梁的拳,並沒有洞穿秦川的胸口,反而是他自己疼的大呼小叫。
他不停的甩著自己的右手,仿佛是方才打中了堅硬之物,整個右手的關節都碎掉了。
而秦川,則似乎沒受到什麼傷害,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嘴角翹的老高了。
“怎麼回事!”
呂子梁忍著劇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右手。
秦川炁甲之堅,刀槍不入,呂子梁不過一個二流武者,他的全力一擊,也破不了這一層防禦。
“住手!”
蕭遠趕了過來。
他可是整個禁軍四衛的統領,眾人不敢攔,紛紛讓出了一條路。
呂子梁見是蕭遠來了,不敢怠慢,隻得放下秦川。
“蕭統領,秦駙馬與我比武呢,哪知他這麼不經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蕭遠看著地上滿身傷痕秦川,冷哼一聲:“呂千戶,你可真是夠手下留情的,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是不是要把秦駙馬的五髒六腑都打爛啊。”
呂子梁訕笑道:“豈敢豈敢,秦駙馬可是夏國貴賓,我怎敢傷他太深,今日比試已了,我這就回家去了。”
蕭遠冷哼一聲,呂子梁是丞相呂成的次子,也不能真的把他怎樣。
蕭遠不再多管他的事,徑直走向秦川,檢查了下他的傷勢後,叫來了軍醫,為他治療。
呂子梁向著校場外走去,回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秦川,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有些疑惑。
明明是自己凝聚內力,準備一拳結果掉秦川,怎麼反而是自己的手受了傷,關節碎裂。
怎麼想,這件事都十分邪門,秦川一開始一直被自己揍的很爽,為何最後關鍵的一拳卻出了岔子。
講道理,如果這一拳得逞,即便是蕭遠到了,也晚來一步,秦川早就歸西了。
呂子梁想不明白這其中緣由,隻能當是秦川運氣好。
“算你命大,秦川,咱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