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湛連招呼都沒打,直接給了許念時間地點,許念不明所以,以為馮湛又來捉弄自己,敷衍地回了個嗯,正要掛斷。
“誒,別掛啊,我給你約了消防驗收的人,你明天賞個臉過來。”
許念頓了頓,她對馮湛並不信任,聽了這話懷疑也沒有打消。
“馮湛,我沒聽錯吧,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
對麵的男人聲音吊兒郎當,沒有直接回答許念的問題。
“反正我話說到這兒了,來不來你自己決定。”
馮湛說完,就等著許念先掛掉電話,聽到那個好字,電話那頭的馮湛低聲笑了笑,氣氛有些曖昧。
許念察覺不對,趕緊掛了電話。
開車回去的路上,許念看著前方的路,心裏一直在想,那個寄給自己黑色信封的人會是誰。
那天行車記錄儀拍下的黑色奔馳影像,放大看,並沒有車牌號,線索就斷了。
黑色的奔馳車這麼多,她什麼線索都沒有,如同大海撈針。
馮湛?他要是真要做些什麼,絕對提前讓自己知道。
馮季堯?許念搖了搖頭,前幾次都不歡而散,他不可能為自己再做出這些事來。
除此以外,許念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她心想算了,反正都是在幫自己,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想著想著開始胃疼,最近總是沒有按時吃飯,忙起來甚至一整天都不進食,可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半路退縮,她想要讓公司步入正軌,自己也好對許榮成有個交代。
馮季堯對許念行蹤了如指掌,知道她今天報了警,除去了自己的後患。
就連馮季堯也不得不感歎,許念同以前的變化巨大,是他從來不曾想到過的。
他自然也知道許念準備賣掉別墅的事情,之前某些事情,確實是自己刻意為之,目的不過是想讓許念主動找上他而已。
許念太驕傲,在馮季堯麵前總是高高在上,觸不可及。
可他又有些擔心,現在的許念,會離他越來越遠,正在猶豫是不是到時候出手,收到的短信卻讓他臉色一沉。
唐易今天晚上沒有出現在酒吧,還有前幾天,他一向閑雲野鶴,留連各種場合,卻片葉不沾身。
好不容易搞了輛沒牌照的車子,忙前忙後查清真相,替許念解決了個大麻煩,此刻的他,正在家裏,穿著休閑,獨自飲酒慶祝。
房間裏還播放著輕緩的音樂,他一個人在客廳坐著,時不時小酌一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剛打開門,就被站在門外的馮季堯嚇了一跳。
馮季堯不錯眼地盯著唐易,像是要吃人一般,渾身上下肌肉緊繃,挽起的袖子露出手臂青筋暴起。
唐易心裏一暗,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馮季堯發現,本想著明天過後就借口出去玩,躲一陣子,結果這閻王爺這麼快就找上門來。
他強裝鎮定,嬉皮笑臉,假裝無事發生。
“喲,什麼風把您馮二公子吹來了?”
馮季堯這才撇了撇眼,深吸一口氣,像是
壓抑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氣:“唐易,你越界了。”
從兩人認識起,馮季堯很少直呼唐易的名字,唐易從來都是混不吝的樣子,偶爾開開他的玩笑,馮季堯也很少生氣。
馮季堯一邊將襯衫袖口再往上挽了挽,徑自走進唐易的客廳。
他環視一周,看見桌上放著的酒杯,揶揄道:“興致不錯嘛,什麼事這麼開心?”
唐易也不掙紮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懶懶道:“別裝了,反正事兒是我幹的,任由你處置。”
說完還攤開自己的手,占滿整個沙發,一副任由他宰割的樣子。
“為什麼這麼做?”
馮季堯站在沙發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麵容依然陰沉如水,他說不上自己是生氣還是吃醋。
唐易是他的好友,和許念在一起的時候,見過多次,可他從沒有想過,唐易會對許念動心,畢竟,他愛好廣泛,從來不肯為哪一個女人低頭。
知道給許念遞消息的人是唐易的時候,馮季堯克製再克製,還能沒有忍住,直接趕到了唐易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