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馮季堯想得更加複雜,馮宴聲或許是覺得宋雨出生太低,礙於林靜娘家的勢力,才將她藏在了蘇城。
可是為什麼,又會出現車禍這一場戲,他直覺,馮宴聲知道宋雨還活著,也許就是他有意安排都不一定。
馮季堯強壓住心中疑雲,不再去糾結這些事情,反正隻要繼續查下去,總會水落石出。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股東會在即,他要盡快掌權,擺脫馮宴聲的控製,是時候見一見馮湛自以為已經拉攏的老股東了。
馮季堯堅信,隻要是人,就有弱點。
他手中早就握著眾人的把柄,隻等著各個擊破,到時候隻管看戲就行。
馮宴聲發家的時候,除了自己有頭腦,還借了不少林靜娘家的勢力,當年一起走過來的人,都心知肚明。
相比馮湛而言,馮季堯更像馮宴聲,做事狠絕,不留情麵,又城府極深。
他許諾了比馮湛更大的籌碼,隱秘的會館裏,馮宴聲隻需要說服其中帶頭的一個,事情就成了。
陳老和馮宴聲當初一起創業,後麵逐漸隱退,隻在馮氏集團的重要會議裏出現,雖然看似低調,可他實際掌控了除馮宴聲以外的話語權。
馮湛也調查到這一點,早就開始拉攏陳飆,他習慣讓眾人叫自己陳老,貪財又好色,對於馮湛送過來的東西,全都照收不誤。
陳老此時抽著雪茄,屋子裏隻有他們二人,煙霧濃重又彌漫。
馮季堯有些不太適
應,自從和許念在一起之後,許念對煙塵過敏,他便刻意地少抽煙。
馮季堯坐在陳老對麵,秉著晚輩該有的姿態,畢恭畢敬。
“不知道這第二位賢侄找我,有何貴幹?”
馮季堯嘴角勾起,波瀾不驚地答道:“自然是一樣的事情。”
對麵心思深,故作拒絕道:“那就愛莫能助了,你也知道,馮湛早就找上我了。”
“如果陳叔你愛莫能助,今天就不會來了。我說得對嗎?”
馮季堯察覺陳老被說動,隻接著說道:“馮湛有什麼本事,叔叔你比我更清楚,他給你的東西我都能給,他不能給的我也能。”
對麵被馮季堯勾起興趣,笑道:“是嗎?”
馮季堯胸有成竹:“那是當然,當年你隱退,不過是迫不得已,我父親要掌控全局,你才不得不讓位,可要是我成了董事會主席,您就不用如此憋屈。”
陳老似乎沒有料到馮季堯能說出這番話來,遲疑了一陣,才緩緩站起身,語氣輕蔑:“年輕人,還是不要太狂了,說出來的話,做不到就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