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湛絲毫沒被許念真實冷淡的態度嚇退,反倒是意味不明地笑著,嘴裏繼續沒個正形:“自然是男人想做的事情。他那個眼神,我再明白不過了,嘖嘖嘖。”
司機將車子開了過來,停在許念身側。
馮湛殷勤地替她拉開後座車門,不死心問她:“真不要我送你?”
許念搖了搖手,沒再理他,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這個司機,是自己專門千挑萬選請來的,曾經是退役軍人,身手不凡,話也不多。
除去司機身份以外,更是許念的保鏢。
既然決心再趟進這灘渾水,那就得做好萬全準備。
車子開進了江城另一處高檔住宅,是許念現在住著的地方,安保嚴密,一般人都進不來。
她實在是害怕,自己還會遭遇意外,日常出門,也是小心謹慎。
司機將她送到門口,就轉身離開。
許念一個人進屋,終於脫下高跟鞋,赤著腳走到沙發前麵的白色羊毛地毯上。
今天實在是累極,她之前受的傷還沒有痊愈,時不時就會頭暈難受,也是忍了又忍,才沒在馮季堯麵前露怯。
不辭而別離開唐易,又答應了馮湛的請求,許念想想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就覺得十分可笑。
她說得沒錯,她是要跟馮季堯了斷,可在這之前,她經受的苦難,也不能白白算了。
一筆筆賬,她都要親自算回來。
馮季堯到底沒派人跟著許念,看到馮湛不久後便折返進了會場,也知道許
念必定沒讓他送自己回家。
反正人已經又出現了,想要找到她的行蹤,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壽宴結束後,馮湛跟著馮宴聲和林靜回了老宅,馮季堯則是一個人去了虞園。
這裏依舊整潔如新,每周都會有人定期打掃,就連被許念砸了個遍的東西,馮季堯都讓人照著一一買來了。
一切又恢複了從前的模樣,隻是,最重要的那個人,卻不會回來了。
馮季堯怔怔地懷念起,在這裏,他和許念度過了不知道多少的甜蜜時光。
馮季堯躺在許念曾經睡過的床上,貪婪地嗅著僅存的一絲獨屬於她的味道,回味著許念冰冷絕情的話語。
良久後,他品味完許念那句再決絕不過的話,苦笑著自嘲,又自言自語道:“橋歸橋,路歸路,我怎麼會就這樣算了。”
就這樣,馮季堯如往常一般,一邊懷念著從前,慢慢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總覺得許念還在自己的身邊,伸手往旁邊找尋,卻始終是空空蕩蕩一片。
失落感讓馮季堯睡得並不安穩,另一端的許念倒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上午,許念吃完自己做的三明治,把提前買好的禮物包了起來,給唐婉打了個電話。
上次突然不辭而別,許念實在不好意思,電話接通後,她遲遲沒有開口。
倒是唐婉,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喂,怎麼不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