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的劫! 九天之一的赤天(1 / 2)

昨夜星辰昨夜風,為誰風露立中宵。

夜涼如水,睿王景承思當庭而立,暗紫色的衣袍讓他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一如睿王景承思現在的心境,沉鬱而無法消散。

手中玉蕭發出瑩潤的光澤,悠遠的簫聲悠遠向外傳出,帶著三分憂愁,繚繞不絕。這種情境,使得他左額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仿佛也柔和起來。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睿王景承思輕輕歎息一聲,遙望著遠處紫禁城高聳的簷角。今夜,金吾不禁,火樹銀花,普天同慶,想必,東暖閣的龍鳳燭,也會是徹夜不熄吧!

睿王景承思黯然神傷,那個女子,可愛又嫵媚,讓他怎麼能舍得放下。而那個廢柴,想到此時德佑帝景承凱同徐紫凝正是洞房花燭夜,說不盡的溫柔繾綣,道不完的紅綃帳暖,睿王景承思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平日還可用天意來安慰自己,今時今日,睿王景承思卻覺得自己以前的忍讓是多麼懦弱。

“誰?”厲喝一聲,睿王景承思霍地轉身,不悅地盯著背後的嬌弱的人影。他好像吩咐過,今夜誰都不許進來,難道,他連在這個王府裏說話都沒有人聽了。

“王爺,是奴家。”聲如黃鶯出穀,嬌滴滴,清嚦嚦,配上燈光照射下的那張嬌媚的臉,含情的笑,真個是天生尤物,動人心魂。玉臂微展,說話的人便貼上了睿王景承思。

無視身後尷尬不已的賀起真,柳香微踮腳尖,挑逗地han住了睿王景承思的耳垂,輕啜一口,嬌聲撒嬌道:“爺,您自打從郢陽回來,好久沒到姐妹們屋裏了,眾姐妹們都好想爺了。”

睿王景承思看了賀起真一眼,後者便摸摸鼻頭,放下手中的籃子,識趣地退出了瑞安院。

“爺怎麼不說話,”柳香的身子緊緊貼在睿王景承思身上,仰起臉,嬌嗲的聲音配著微微的熱氣,吐在睿王景承思的脖頸上,激起睿王景承思身體不自控的反映。

感覺到睿王景承思身體的變化,柳香心中喜樂,禁不住鼻息一重,輕吟一聲,如煙絲般的眼波流轉,嫵媚地白了睿王景承思一眼,檀口微張,咬在了睿王景承思頸上,而後在睿王身體一僵,想要有所動作時,卻嬌笑一聲,放開了糾纏在睿王景承思頸上的玉臂,蛇腰一擰,整個人便滑到了石桌之旁。

欲擒故縱,柳香深知男人心,適可而止的撩撥,可比露骨的挑逗更讓男人覺得心癢難耐。這就是為什麼她混跡青樓,可以紅極一時,高官大戶的紈絝子弟即使撒盡千金亦可能不得一見,最後被睿王贖身,而其他姐妹卻隻能在青樓繼續賣笑,迎來送往的原因。

手中往出擺設著籃中小點心,柳香心中卻是暗喜,王爺自從三月前奉旨去了江南,接聖後來京城大婚,雖然半月前就回來了,但是一直在皇宮忙忙碌碌,經常宿在宮裏,到今兒個聖上成婚,本也該是宿在宮裏頭的,所以這府裏的姐妹們也就不住那個念想,早早睡了去。誰知道,王爺竟然得空回來了,若非自己耳尖,也聽不到這簫聲,豈不是白白錯過了去。

柳香暗中自得意,自己平常又是極得王爺喜歡的,若是能在王妃回來前......想到睿王妃安夏,柳香不禁渾身一抖,那個冷女人,心狠手辣,自己不喜歡王爺也就算了,還不準其他姐妹們癡纏王爺,沒有半分情趣兒,柳香暗自咬牙切齒,可是王爺平常偏偏極是聽王妃話,這讓一眾侍妾們恨的牙癢癢卻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