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營帳,櫻花公主氣呼呼的,連喊了三遍“沒勁”,但是屬下問她想幹什麼,她又說不出來,隻是不停的嘮叨,一會說還不如回京城,一會說沈薌總是處處跟她作對讓他不爽,一會又說羅川平他們做事太墨跡了,顧小局失大局。最後才回到夏子末身上,問他派北桑他們去幹什麼了,還說這兩人也太不能幹了,要想與太子鬥,肯定得花大價錢用人,自己有現成的人可以借給他用。
夏子末本來嫌她嘮叨得有點煩,但是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正中他下懷。
正時,北桑和阿刁正在幾丈外向他們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而且警惕的不停的回頭看。
看到櫻花公主後還向夏子末使眼色,櫻花公主恨不得上去踹他們兩腳。
“行了,公主殿下不是外人,什麼事都可以跟她說。”夏子末這麼一說,櫻花公主立馬得意的貼到他身邊,就差上去親他一口了。
北桑嗬嗬的笑著,低聲道:“人找到了,窩在一家旅館裏。”
“能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那個姚力正是州府門口咱們看到的男的,我們蹲在他宅子外,發現他下麵的人一天去了三次一家小旅館,而這小旅館正是姚力的生意,然後我們就去蹲守,他出來過一次,被我們看到了,和你描述的很像。”
夏子末緊張起來,這一趟出來真是太順利了,當下商量如何抓人,櫻花興奮就要立即出發。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夏子末欣然同意了她的意見,說到兵力方麵,自然得仰仗櫻花的護衛。
幾人急急的回州府,看到刺史黃文朝正在院裏和那個周適下棋,兩人有說有笑的,黃文朝看到櫻花公主回來趕緊起身相迎,那個周適卻紋絲不動,頭也不抬。直到夏子末經過他身邊,冷不丁的說:“三皇子,能陪我下盤棋嗎?”這人沒禮貌不說,膽子也忒大,竟然讓堂堂的皇子陪他下棋。
“沒空。”夏子末冷不丁的說,他看著櫻花公主正跟她的一個護衛在交代,可是說著說著她就斥罵起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啦,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信不信我一劍劈了你?”
夏子末趕緊上前勸她,拉著她連同護衛一起到房裏關上門,“什麼情況?別吵吵鬧鬧行嗎?如果這樣還不如不用你們幫呢。”
櫻花公主氣道:“人不好使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我要他們還有個屁用。”
那護衛冤枉道:“殿下,您息怒,我們是得聽您的話,不過我們也得聽包大人的話,包大人說了,我們的唯一任務就是保護殿下您的安全,其餘的任何事情我們均不得過問更不得參與。”
“你的意思他的命令高於我的命令?”她起手就要打。
護衛沒有讓,反麵站得筆直,就等著她扇,見她又不扇這才道:“不是你的命令不行,而是他的話更代表聖意。”
“又是這老頭。”她氣呼呼的道,“怎麼到哪兒我都擺脫不了他。”
夏子末搞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略一思量,便有了主意,拉著護衛的臂膀道:“這樣,假設,我說的是假設,現在公主殿下要跟我去一個地方,這地方呢有點危險,你們是不是得跟著保護她?”
護衛點頭,那是當然。
“我要抓一個罪犯,讓公主殿下離我遠一點,但是她偏不肯,甚至要親手幫我抓他,我攔都攔不住她,她的身手當然是比我厲害,我承認,可是萬一公主有個閃失怎麼辦?”夏子末說得有些拗口,但是護衛顯然聽懂了。
“既然殿下出手了,那我們也得出手,不能讓殿下有任何閃失。”護衛又道。
“所以——”
“所以——”護衛糾結道:“不如我們直接出手?”
夏子末一拍雙手,抱了護衛一下,“你真聰明,現在你們出手抓人是保護公主殿下的唯一手段。”
“不算抗旨?”
“絕對不算。”
護衛整了整衣服,向夏子末行了一禮,轉身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櫻花公主捶了一下夏子末的胸,哈哈大笑道:“你還挺鬼精的呢。”兩人一起走出。
這時沈薌和黃千仞也回來了,“他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她指著周適,而他正眯著眼笑嘻嘻的盯著黃千仞,“千仞,忙乎乎的幹嘛呢?以前也沒見你這樣,來,陪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