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浦許久都沒說話,這時輕輕咳嗽一聲,陪笑著向太子道:“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看到太子沒有反應他又說道:“明天齊將軍就到京城了,皇上肯定不希望在此節骨眼上多生事,此事實在不宜大張旗鼓,倒不如事半功倍的李大人幫忙調查,說不定事半功倍呀。”
太子仔細品味著他的話,“你的意思是說這事的背後——”
張明浦點頭,不再多說話。
幾人分開後,夏子末即往陵王府走。同福告訴他沈姑娘和戶部的俆文昌正好也在裏麵。
陵王看到他進去並沒有停下他的話:“現在呀,這京城真的沒什麼消息是能夠保守住的,我也不知道從哪裏傳出去的,反正現在連養心殿的事情都能夠滿天飛。”
俆文昌卻說道:“殿下,這次無論如何要當然不讓呀,儲位之爭現在已經是台麵上的事了,左丞相這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切都是以你的儲位為目標的,剛才他已經奉旨前去滑力州北龍驛站迎接,就地先行商討軍權交割事宜,一旦兩人談妥,就是皇上考慮讓步的時候。”
陵王擔心道:“可是我聽說齊將軍對我還是有些顧慮。”
“殿下也要理解,畢竟你也姓夏,他的擔心是正常的。”俆文昌安慰說:“好在不是有左丞相嘛,他的整個策略都是圍繞著你來的。”
沈薌擔心地提到太子跟右丞相昨晚從宮裏出來後在鬆湖莊園的秘會,會不會他們已經結盟。
俆文昌鄙夷的說道:“他殷天昊再怎樣折騰,也是四大家族的末位,隻要齊羅兩家聯手,夏國便可定矣。”
陵王甚是擔憂,“近日謠言很多,切不可高調行事,咱們靜候左丞相消息吧,你們還是先回吧。”
待得俆文昌出去,夏子末看著沈薌奇怪的問她還坐著幹嘛,趕緊走。
她今朝臉皮倒厚,笑道:“我等你,想和你說點事。”
“別,你先走,我還有事跟我大哥說呢。”
陵王大笑道:“別你的事她的事了,都在這裏說了,薌兒又不是外人。”看著他倆沒反應,“要不還是我回避吧。”說著站了起來。
夏子末拉著他坐下,“這樣的,大哥,我手頭有些銀子,現在是關鍵時期,得有人幫你。”說著拿出幾張銀票,“很多地方需要打點,這個不能少。”
陵王接過銀票一看,驚訝道,“子末,你發橫財啦?”他把銀票塞回夏子末手上:“銀子不是萬能的,大哥不搞籠絡人的這一套。”
死忠派生氣道:喂喂,我說三皇子。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嗎?錢可以買到人心嗎?
沈薌笑著向夏子末伸出手:“你給我唄,我急需。”
夏子末瞪了她一眼,“你別鬧。”
出來的時候,沈薌一路上纏著他,惹得夏子末一路小跑也甩不掉,“南昇賺了那麼多,你還好意思再跟我要?”
“他的歸他的,我要我的。”
“你們不是萬民會嗎?怎麼還分你我?”
“他們的用度在全國各地,我隻關注眼前看到的。”
夏子末又快走幾步,沈薌提著氣跟著說道:“主要十裏崗那邊有好幾個重病號,然後大涼州那邊,我上次和黃千仞在村上的時候看到好幾戶寡婦人家,一點存糧都沒有,你也看到黃姑娘送給他們的大米都給姚力還債了,你就行行好,指甲縫漏一點他們就能活下去了。”
“你救不完的,再多的銀子給你也救不完。”
“你這人怎麼這樣摳。”她原地停了下來,急得有些想哭,“大不了下次我有銀子的時候還你。”
夏子末見得沒跟上來,正好加快腳步甩掉她,可是又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看她還委屈的站在原地,也停下來。哀歎一聲,想想隻得退回去,翻出銀票,找了張最小的兩百兩票子給她,“服了你了,我要不是怕你跟月瑛告狀說我小氣,我才不想理你呢?”
沈薌破涕為笑,“你這樣說我就知道了,早知道直接找她拿得了。”
“我呸,不許,下次我讓張媽看好你,不讓你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