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是關著的,裏麵正傳來大聲哄笑的聲音,還夾雜著月瑛的慘叫聲。
急急的砸開大門,發現劉婆在一樓被人綁著,來不及給她鬆綁,衝上了二樓,走道上站滿了持著大刀長劍的人,那個大米小販貂哥正在門口守著。
耿爽的人全被攔在了樓下,幸好他們給自己讓開了一條道。
看到了月瑛,也看到了那個秉生,他正把赤裸的月瑛壓在身下,他粗鄙的轉頭朝夏子末挑釁的狂笑,“哇哦,三皇子,月瑛的身材太美妙了,難怪你那麼喜歡她。”
“你——”夏子末怒火中燒,天旋地轉的,想要上去撕爛這個雜碎,卻被貂哥一把攔住。
“你急啦!真急了嗎?”秉生狂傲的說道:“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是惹不起的?我給你生意,你他媽卻毀我生路,那我隻能毀你最愛的東西了。”
“上來——快上來,殺了他們,把他們全部殺掉。”夏子末高聲的嘶吼著。
樓梯口刀劍聲猛烈的響起,“我們來了,給我殺上去,救我們的主子。”耿爽大聲回應著。、
狹窄的樓梯上,展開了一場不對稱的混戰,他們的人居高臨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耿爽的人不斷的往上衝,卻又不斷的被殺退,一時間鮮血橫流。
這時巡防營來了,夏子末看到了領頭的錢明壯,像看到救星似的喊著:“錢大人,快——快把這些人統統抓起來,他們是之前被抓起來的走私犯,他們怎麼逃出來了?他們是畜生,畜生呀!”
錢明壯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回應夏子末的話,走到房門口,“誰報的案?”
“是我,錢大人,是我。”秉生一邊穿上褲子一邊非常正經的說道:“月瑛與沽族私通,她跟那個遲炎的媳婦有往來。”
“來人,把叛國賊帶走。”錢明壯大聲命令道。
“喂,喂,你們搞錯了,遲炎媳婦不是沽族人。”夏子末慌道:“錢大人——錢大人——錢明壯,你個王八蛋,我跟你拚了。”一個縱身就要撲上去跟他撕咬,卻被他反手一記胳膊肘狠狠的掄了他的頭,一個踉蹌,頭又撞在了一旁的牆上,就此暈了過去。
錢明壯略顯緊張的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然後放心的站起身來,冷笑一聲,“還想裝死,別管他,走,把這臭婊子給我綁了帶走。”
月瑛被人直接拎了起來,她死灰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的夏子末,嘶啞著聲音喊著“三皇子,三皇子。”
秉生拉著錢明壯的胳膊,小聲討好道:“錢大人,我接下來——”
“趕緊出城去吧,不要再給太子添麻煩了,你記住,未得召見,不得回京。”
到了樓下,一群人開始把她五花大綁起來,寸寸布條落在地上,拚命的想護著胸前和下體,有士兵上前來動作粗魯的別起月瑛的雙臂,隻聽咯卟兩聲,想必是手臂竟被一下拗斷了,反在後麵綁了起來。然後又一把抓起月瑛的頭發,將月瑛的臉朝上。隻見她臉色煞白,頭發淩亂,咬著牙,額頭上汗珠直流,甚是猙獰。
被人一路拖到外麵,架上鐐銬,推上了牢車,一路示眾而去。
夏子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這間之前曾見證了他跟月瑛無數美好回憶的房間,此時隻剩一片狼藉。
沈薌坐在床前,“怎麼樣?身子有哪裏不舒服嗎?”
“月瑛呢?”他急切的問。
“被關進去了。”她腫著眼睛,不停的抽泣著。
“得去救她,想辦法救她。”夏子末強撐著坐起身。
“老爺已經進宮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話還好不好使。”沈薌說道,“我也去過殷府了,殷玉旗說他也會想辦法的,隻是他在巡防營可能並不能說上話,但願右丞相能夠出麵,現在朝裏除了太子也就他的話有點用處了。”
夏子末還是頭疼欲裂,他下了床,扶著桌椅來到窗前,外麵天已經黑了。“怎麼救?”他嘴裏念叨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