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門的時候,心裏突然一陣放鬆和舒適,這一點連自己都覺得非常神奇,畢竟,曾經那麼多次的想逃出這座城。之前有多急迫,現在回府的心情同樣有多熱烈。
隻有張媽在家,她第一句話就是,“月瑛剛去月華院了,說是劉婆找她。”
“不待在家裏,天天在外麵瞎跑什麼。”夏子末有些不悅。
“哎呀,你這可冤枉她了,今天實在不巧,本來前些天她天天在家,還有那個櫻花公主,今天偏偏兩人都出去了。”
“櫻花天天在我這裏幹嘛?”
“天天纏著月瑛,你不知道,他倆現在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整天如膠似漆的,以前覺得這公主整天嬌生慣養的,高人幾等似的,這些天,你別說,很和善,跟換了人似的。”
他是失落的,他想像的最開心的場景是,月瑛要給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自己還假裝嫌棄的躲過,在月瑛生氣之後,這才結結實實的抱住她,最好是能把她全身抱起,然後她告訴自己,為了迎接自己回來,她已經做了多少糕點,烹了幾種點茶,新學了幾個繡花。
躺在長椅上,思考著等她回來時自己要擺出怎樣一副不開心的模樣,讓她好好內疚一番。
不一會兒,張媽說有個賣茶葉的上門來了,說是你訂了一罐。
“沒有啊。”夏子末一愣,聽著張媽正在打發那個人走,突然想起來,這是郭士飛要見自己的暗號。過了這幾天,差點把這個人給忘了,他還是第一次啟用這個聯絡方式,而且是在自己剛回府的時候,看來是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
套了輛馬車,就趕到了大象玉器店,卻見郭士飛笑眯眯的坐在那裏。
看到他這樣子,就想大概是沒什麼重要的事,立即埋怨他,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能等他休息兩天再說。
“你已經陷在一個挫敗的情緒裏了,看來是大涼州的不順影響了你。”
聽他這意思,大涼州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何止是挫敗,感覺這是一次反胃之旅,糟糕透了。”
“不要讓失敗成為一種習慣。”他鄭重的說道,“我之所以這麼急著找你來,因為我發現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夏子末“哦”的一聲,提起了精神,聽他繼續說道:“記得關於皇上私生子的傳言嗎?”
“是不是那個戶部姓丁的一個七品官,後來被殺了的,這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的,他叫丁屏風,年青時做生意賺了點銀子,後來買了個官做,由於出手闊綽,竟混到了戶部,在皇上一次微服出行的過程中,他把他女兒安排在了陪酒的人中,竟得到了臨幸,後來懷了龍種,皇上知道後大發雷霆,騙取皇上雨露偷懷龍種,可是欺君大罪,一怒之下,就把這姓丁的給斬了,後來他女兒也沒有音訊,很多人以為也已經被秘密處決。”
“難道並沒有?”
郭士飛十分肯定的點頭,“當然,而且就在京城,你在大涼州的這段時間,我並沒有閑著,我一直在追這一條線,現在終於被我找到了,明天我就帶你去看,不過要絕對謹慎,千萬不能被太子發現。”
“追這條線的意義是什麼?”夏子末卻並不積極,“即使是真的,也就是又一個被父皇拋棄的皇子而已,還是那種很徹底的拋棄。”
“所以我就說你太消極了嘛!原本你和陵王兩個人跟太子鬥,現在如果能再拉一個皇子進來,三打一,那不是多一份力量嘛?”見夏子末興致不高,他又提高一個聲量,“喂,一定要去哦,明天未時,在梅石街南端等你,不要忘了,這可是一件大事,不要帶太多人,兩三個即可,最好稍微喬裝一下。”
夏子末勉強答應。
回到府上,剛歇下腳,有個月華院的人過來說月瑛出事了。夏子末跳起身問出了何事,那夥計卻沒有再說,直接走了,不,簡直是像見了鬼一樣逃跑了。
在概又是哪個混蛋在欺負月瑛了,叫上耿爽兄弟,帶了二十幾人,氣勢洶洶的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