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誰？”
“三皇子，雖然第一次跟你正式見麵，但是你的大名在京城可是無人不知。”他笑著又補充說：“在商界。”
“我的生意哪有你做的大，大米的生意不管怎樣賺頭比不上你賣茶葉的來的高。”
“三皇子說笑了，這年頭誰都知道，糧食的錢最好賺，茶葉的利頭雖高，可是走不起量，災荒之年百姓哪裏喝得起茶？”
掌櫃的察言觀色自是不必說，已經給夏子末泡上了剛才的尖貨。夏子末隻聞了聞，就連說三個好香。
牧長歸立即吩咐掌櫃的打包半斤，等一下讓三皇子拎走。
“你剛才說從平瓏大街過來的？”
夏子末點頭道：“我今天是為四皇子的事而來。”他說完這一句就停在那裏，看牧長歸的臉色。“你好像並不是很驚訝。”
“應該驚訝嗎？”他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太子已經去打探過了，相信好奇之人還有很多，不過為此事找上我的人，你是第一個，不知三皇子用意為何？”
“你覺得咱們是什麼關係？”夏子末反問。
牧長歸沉吟片刻，“似友非敵吧？你說呢？”
“雖然我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但是我得知多了這樣一個弟弟很是開心。”
牧長歸會意一笑，站起來鄭重說道，“感謝三皇子的心意。”
“我就不兜圈子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你，我能為四皇子做些什麼？”
這倒把他愣住了，“這——”
“我相信你一步一步為四皇子經營了很多，我不知道你如何為他規劃未來的路，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但是我是願意的，所以，你隻要告訴我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其實，我一步一步經營到今，從讓他們母子活下來，到讓皇上默認他的存在，甚至接下來就要在京城光明正大的公開生活，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治好他的病，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夏子末很是意外，“他病了？什麼病？”
“一下子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經常氣無力，頭暈，有時還會摔跤，我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得到禦醫的診治。”
這確實有些為難，沒有皇上的首肯，禦醫是不會擅自給任何人診治的。當下慚愧的說道：“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上。”
“不要緊，其實我自己是有一些計劃的，我相信這一天很快會到來。”他的這份自信和從容讓夏子末覺得確如郭士飛所言，是個有能耐的人。
“其實我有點好奇，你把四皇子接到京城這步棋，會不會有些著急了？如何斷定父皇會容忍他的？”
他微微一笑，“皇上曾經派人秘密查訪過四皇子，也知道了他的住處，但是並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我就知道了，咱們這個皇上，有時也是心軟的。”
夏子末一聽，放下心來，再想想太子也隻是偷偷的過來看了看，並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由此可見，所謂的默認是存在的。
這次見麵，心情是愉悅的，是從大涼州回京之後，難得的一個好消息。
折返向宮門方向，路過米鋪，看到北桑正在裏麵記賬本，笑道：“我就喜歡看你這認真的樣子，怎麼樣？賺了多少？”
北桑樂嗬嗬的說道：“大賺，特賺，大涼州那兩個不肯透露名字的貴族，他們的貨正在運過來，雖然每天隻有一車，好在連綿不斷，從未斷過，現在我們已經在給六家鋪子供貨啦。”
夏子末拿起他的賬本翻了翻，“就這點還多，瞧你這誌向，以後咱們掙的都得是這數十倍。”
“你就吹吧——哦不是不是——說錯了，說溜嘴了。”北桑嗬嗬笑道：“我跟阿刁說話說習慣了。”
“你說姚勝同那個生意究竟是什麼？”
“猜不透呀，這幫人神神秘秘的，清酒館見麵的那人應該不是他們的頭，你要幫他們嗎？”
“我也在糾結，最主要的我怕我也搞不定穗嬪，真的很怕跟她打交道，連見都懶得見她。”
“這活確實挺不好接，他們什麼底牌也不亮，卻要讓咱們無條件跟莊。”北桑不滿道：“還有，他們可是太子的人，就算咱們事情做成了，大涼州三成的貨真能給咱們？那不是賺翻天了？想也不敢想，他們能有這麼好嗎？ 萬一反悔就啥也不是。要說起來，還是周適靠譜點，人家介紹的這些貨可從來沒有出劈叉。”
“我也擔心啊，但是我又覺得，生意做得越大的人，越會是說話算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