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店,立刻讓店家驅散了其它客人,盯著南昇道:“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嗎?”
“說什麼?”南昇有些錯愕。
“裝,你再裝,信不信我現在叫李衛過來。”夏子末逼問道,“剛才如果不是我,你已經被李衛抓走了,近衛屬已經把這塊地方布控了。”
南昇看著夏子末,好奇道:“你說這裏藏著沽族人?”
夏子末突然站起來,喊了聲阿刁,“去,快把李衛叫過來。”
南昇這才緊張道:“別,別,你這人脾氣怎麼這麼差?”
“把你舉報了,起碼我能洗脫自己的嫌疑,不用現在這般狼狽,我何樂不為,有必要護著你嗎?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你還給我裝?”
“你怎麼知道的?”
“之前常秋奎的事上,阿刁借用了沈薌的不少人,後來我們發現事情泄露,溯源起來,沈薌是用了你的人,你沒有問題誰有問題。還有後來,阿刁過來把常秋奎押出京城,你們的人在城外就把他伏擊了,要不是你的原因,消息走漏得有這麼快嗎?”他越說越激動,“我已經查了你好長時間了,你的行蹤我一清二楚。”
南昇嗬嗬一笑:“行吧,那你想怎麼辦?今天幹嗎救我?幹嗎不把我送給李衛?留著勒索我嗎?”
“沒良心的家夥,你是這樣看我的嗎?好歹你幫過我忙,還救過我一命,就是知道你是沽婁會的人,也不能把你舉報了呀!”他壓低著聲音,生怕被店家聽到,店家隻看到夏子末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感覺奇怪,好好的一起來吃飯,幹嘛會吵起來,難度把全店的人趕走,就是為了方便吵架嗎?
“好吧,那我多謝你了,算你有良心。”
“那你告訴我,你在沽婁會是什麼等級?”
“無可奉告。”
“那個皮潢呢?”
南昇一怔,“你也知道他?”
“當然,豈止是我知道,李衛就是循著他的蹤跡鎖定這塊區域的,這裏不會是真有你們的頭兒吧?你們倆以前從不來這塊區域,這兩天卻接二連三的出現。”
“確實有,不過,昨晚就已經撤走了。”
夏子末很是意外,“既然撤走了,你今天為何要來這裏自投羅網?”
“我確實沒想到我暴露了?”他苦笑,“上頭走了之後,有些事情需要我來善後,沒想到低估你了,也低估了李衛。”
“我真的想不通,那個皮潢憑什麼那麼囂張?動不動去羅府,要是真的想聯盟,你們秘密的進行不好嗎?幹嘛那麼高調?”
“羅府不同意我們有何辦法?皮潢就是一枚死棋,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吸引近衛屬的耳目,把羅府徹底的拖下水確實是我們的一個策略。”
“這一招對別人或許有用,但是對羅府,絕不可能,羅川平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你們越是脅迫,他越是不答應。”
“那也沒關係,讓我們靜待變局好了。”他越說越冷靜,目光越來越睿智。
“南昇昨日好像也來這裏了,他既然已經暴露了,為何還要跑這裏來,不是容易把你們的上頭——”
“這無所謂了,反正我們的人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太久。”
“瘋了,你們徹底瘋了。”
“我可以告訴你,從上月開始,我們已經轉入戰略反攻,你可以考慮要不要跟我們合作。”
“不可能。”夏子末斬釘截鐵的道。
“為什麼這麼倔強?你和我們,和羅府,應該站在同一條陣線才對,而且,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不能把你變成我們的人,那你——必須死。”他的話冷酷而決絕,夏子末第一次看到他這一副麵孔。
“威脅我是吧?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弄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