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了之後,他焦躁不安,張媽在他前麵還走來走去,被他一頓罵,“你能不能找個地方好好的待著?晃來晃去的我頭都被你晃暈了。”
張媽一臉委屈,本來要給他斟茶水的,幹脆也不管了。
才過了一頓飯功夫,已經感覺漫長的煎熬,索性也出門往東興街而去。
看到北桑在靠近的兩個街區岔路口都布了人手,“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阿刁把他又抓過來了,還有他的小妾,估計正在上勁呢!”
來到那個屋外麵,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和那個管家一道被綁在椅子上,女的害怕得連連大叫,阿刁立即用布條把她的嘴封上。
管家顯然已經沒有上次那麼從容,但是依然嘴硬,“你們綁我過來,想必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看你們真的不想活了。”
“我們活不活不知道,反正隻要你不交代,今天你們倆都別活著離開。”說著直接抓起一根木棍掄在他的背上,一聲悶響,他吃痛叫了起來。
“還不說是吧?”又走到他小妾麵前,扇了兩耳光,然後抓起她的左手的食指,往外麵掰開,女的痛得直跺腳。
阿刁一邊看著管家的反應, 一邊按住她的手指放在椅背上,拿什麼棍直接砸了上去,看得外麵的夏子末都心驚肉跳,女人已經痛不欲生,要不是嘴裏塞著布條,早已叫破了屋頂。
看來她這根手指要廢掉了。
“你這個混蛋,你們是什麼人?幹嘛要這麼對我?”管家苦苦哀求,“你放了她,如果是為了銀子,我們都好說,其它的事,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說。”
“對不住了,我就是要你說那些不敢說的事,你敢禍禍人家姑娘,我就敢弄死你們。”說著高高的掄起木棍,砸了下去。
夏子末在外麵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喉頭聳動,全身忍不住的發抖。
而此時,阿刁拿出了匕首,“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這一刀下去,後悔就來不及了。”說著他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往後拉,右手拿著匕首去割她的喉嚨,鮮血已經開始慢慢滲出來,“三——二——”
管家已經徹底的崩潰了,他不知道蒙著麵的阿刁究竟是什麼人,隻知道他真的什麼事情能幹得出來。”
夏子末在外麵頭撐門,不敢目睹,幾次想衝進去阻止,但又忍住了,他在祈禱,祈禱管家趕緊順從。
突然,聽到了管家的哭喊聲:“招——我全招。”
“我在聽,有一個字不老實,我就一刀下去,反正我早就沒有耐心了。”
“老爺,是老爺,他定期的讓我給他找些女童,供他玩耍,有時候玩過了頭,弄傷了是很正常的事,偶爾也有鬧出人命的。”
夏子末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真是謝天謝地。感覺後背都已經汗濕了,腿發軟,慢慢的走出巷子,北桑趕緊上來扶他,“怎麼樣?招了嗎?”
夏子末點點頭,低聲道:“後麵的事情,你去跟阿刁好好策劃。”
馬車到了府上,他卻沒有下來,片刻之後,直接調頭往宮裏去。
穗嬪正在跟慶兒踢毽子玩鬧著,看著夏子末一臉疲憊的走近,都是一愣,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整理一下床鋪,我今晚就睡在宮裏。”
雖然覺得奇怪,畢竟自從他在外麵置了宅子,就再也沒有睡在宮裏了。但是穗嬪朝慶兒一努著嘴,示意她去安排。
“大前天,唐妃已經在皇後娘娘宮裏頭提過四皇子的事了,她叫各宮的人都不許多嘴,還把唐妃說了一頓。”穗嬪一直跟著他說道。
但是夏子末仿佛不願意聽,一句話不吭氣,走進房裏頭。
“怎麼啦?你倒是說句話,真要出了什麼事,也得讓我們有所準備不是嗎?”
“我今天差點殺了個無辜的人。”他轉過身來低聲說著,然後就把門關上了。”
“什麼?”穗嬪仿佛沒聽清,想上去拍他的房門,想想又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