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遠遠的看著他,嘀咕道:“又得失心瘋了。”
“現在好比如有一隻烤好的乳豬放在我麵前,但是我不知道如何下嘴。”他糾結的說道。
“膽小鬼唄!人家烤好了你都不敢吃。要是我才不管呢,直接拿把刀從中間剖開再說,再卸成八塊,想吃哪塊吃哪塊!”劉婆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動不動就要卸人家八塊。”
“我知道呀,你不就是想要對付朝廷裏的幾個官兒唄!”她笑起來,“是不是有門道啦?”
夏子末點頭,“料已經都有了,就是糾結怎麼下手。”
“那不好說,直接扔出去就完了唄,想那麼多幹嘛?一天到晚淨整那些沒用的內心戲。”
“怎麼扔呢?”夏子末為難道:“現在是這樣,隻抓到一點小把柄,就這樣扔出去的話,怕是翻不出浪花。”
“你不知道什麼叫拔出蘿卜帶出泥呀?像這些人,哪個是幹淨的呀?挖挖總是有的。”
“關鍵是挖不到呀,沒有好的機會。”
“老指望人家給你送現成的是吧?你就不能衝到人家家裏去,實在不行把人綁起來,逼他自己吐出來。”她越說越大聲,“人家已經到處招兵買馬磨刀霍霍了,你還玩文雅,還在考慮吃相難不難看,現在得用搶的,用搶的你知不知道。”
夏子末愣愣的看著她,“老太婆,你怎麼一下子這麼暴躁?”
“我暴躁什麼呀?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搗鼓些什麼嗎?我不是也想早點給月瑛報仇嘛?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他一刀給霍霍了。”她越說越激動:“要不然,你以為我願意腆著一張老臉來幫你做事呀?你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嗎?”
夏子末被她嚇住了,站起來,回過神,大聲道:“幹,誰說不幹?奶奶的!你都不怕我還怕嗎?叫沈薌,快把沈薌叫來。”
沈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著耿浪一路跑著過來,“什麼事呀這麼慌張?”
夏子末失笑道:“沒事,剛才跟劉婆吵了一架。”
沈薌一愣,“媽呀!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吵就吵唄,讓我來勸和啊?”看著他二人都在那邊笑,又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一盒胭脂,奇怪道:“誰買的胭脂啊?”
“給你買的呀!要不然你以為我買給劉婆的呀?”
沈薌哈哈大笑,劉婆也樂了,“他就是個浪子,薌兒,你可別著了他的道,沒好下場。”
“我特地去長陽大街東頭買的,挑了老半天,當時還碰到南昇了呢!”
“我不問你也不說,看你多沒誠意,算了,不要也罷。”她嫌棄道:“沒見過送人東西這麼勉強的。”
“哪裏勉強啊?來,給你,要不要我親自給你塗上。”夏子末拿著胭脂就要往她臉上擦。
“別——別。”沈薌一邊躲著一邊說著:“算了,我拿了,你給我站住。”她把胭脂盒接在手上,“主要是怕浪費了,其實我也不怎麼用。”
“好吧,現在來談正事。”夏子末坐下來。
沈薌意外道:“還真有其他事啊?”
“還得向你借幾個人。”
“你自己不是有人嗎?”她看看夏子末突然嚴肅的眼神,“你不會又要——”
“還是有點危險,而且絕對不能用熟麵孔。”
“又要人命啊?”沈薌忐忑起來。
“人命應該不至於,就是要身手特別好,最好幫我找二十幾個人。”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一個人,當即笑道:“你先幫我找找看,郭士飛那邊我也會去找,如果他那個老夥計山羊回了京城的話就好辦了。”
“感覺你又要殺人越貨。”沈薌擔心道。
“這是一次很大的行動,我要給太子一次巨大的打擊。”夏子末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