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夏子末說道:“他一定是看到了商行會的影響力,畢竟都是手握著大筆銀子的人,可不能功勞都讓你在皇上麵前領去了,他一定想要消除你的影響力。”
“是了,劉閃現在讓大家步調一致,按比例分攤募捐款,不許多捐,也不許少捐。由他統一交到戶部。還說以後就不要勞煩我催辦了。”牧長歸著急道:“這個是不是得想想辦法呀,商行會被他們奪去了,我在皇上麵前肯定少了一些露臉的機會,皇上現在可是時時刻刻盯著這一塊肥肉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其實我跟姚老頭也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暫時還不想跟他撒開來幹。”他糾結道:“你容我好好想想。”
夏子末從鮮草茶莊出來,阿刁帶著他直奔長陽大街的東頭,到了路口,兩人下車,“左前方那個弄堂,就是他住的地方。”阿刁肩並肩的跟夏子末說道。
“他這條線都捋清楚了嗎?”
“還沒有,他的活動軌跡雖然不大,但是很愛逛,大部分都在這片區域,兩邊的鋪子基本上他每隔幾天都會踩一遍,我已經把這些鋪子都分了類,篩選之後,已經鎖定到七家,我十分確信,這裏麵肯定有大魚。”
“那現在是不是應該再深入一點,把那些掌櫃的背景都要查一遍。”
“我有些怕打草驚蛇,現在已經摸清了他們住的地方,都已經布置了人,但我是嚴禁他們找任何人打探事情。”
夏子末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我在想,如何去收網?如果他們發現了怎麼辦?是不是不管那麼多幹脆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阿刁糾結道:“可能要取決於下一步你想怎麼幹?”
“我還沒有完全想好,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見機行事吧,萬一出現突發情況,隻能先抓。”夏子末說道:“他有沒有跟朝裏麵什麼人走的比較近一點的?”
“很少,好像是個異類。”
“是啊,有身份的人是經不住關係近的人盤問的,他連百樂坊都不去的。”
兩人繞了一圈,正巧,看到南昇從對麵迎麵而來,夏子末立即低聲道:“你去旁邊胭脂店買盒胭脂。”
說完他停在路邊,朝南昇揮手:“你怎麼在這裏?”
“我找你呀。”他慌張的站到他身邊:“不好了,皮潢失蹤了。”
“不會吧。”夏子末驚訝道:“難道上次李衛在我麵前演戲了?有沒有可能已經悄無聲息的把他抓起來了?那不行,你得趕緊撤呀,要不然會被他招供出來的。”
“招供他是肯定不會的。”南昇憂心忡忡卻又自信的說道:“你能不能找李衛去側麵打探一下,還有他們有可能把他關在什麼地方?”
“你要劫獄阿?”夏子末嚇道:“千萬不可,他們肯定嚴防死守,你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這時,阿刁拿了盒胭脂出來,遞給夏子末:“這個顏色你看喜不喜歡?”
夏子末瞄了一眼,嫌棄道:“這有點俗氣吧?她怎麼會喜歡呢?南昇你來看一下,這顏色是不是有點俗氣?”
他卻沒心思,“你這是—— 要送給誰?”
“我尋思從來沒給沈薌送過東西呢?她好像平時也不愛用這東西,我就想不行給她買一盒嚐試嚐試。”夏子末邊說邊盯著他慌亂的眼神。
“哦哦。”他支支吾吾的,“我有點事我先走了。”
看著他走開兩步,立即低聲對阿刁說道:“快,趕緊派人盯他,馬腳這下終於要露出來了。”說完他自己先上了馬車匆匆走了。
回到府裏頭,又是眉頭緊皺,來回踱著步,從院子裏走到廳裏麵,又從廳裏麵走到院子裏,偶爾還朝那樹幹捶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