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進來說,“鮮草茶莊第三次來人了,要不要去見一見?”
“不見。”夏子末斬釘截鐵的說道。
“嘴上說不見,心裏麵又想見,真的難呀!”劉婆在一旁揶揄道。
“你懂什麼?我要去見他,以後他就真的要蹬鼻子上臉了,真以為我像螞蟻一樣被他拿捏呀?”
“行,但願你硬撐到底。”劉婆鄙視的眼神,“你不會看到四皇子現在有地位了,自己心裏麵酸了吧?”
“我哪有——”
“快去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不成非要他來跟你道個歉呀?又不是小孩子,還鬧別扭,萬一他要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劉婆笑道:“說實話,我不覺得那個什麼張起靖是他的什麼功勞,人家自己沒那個心會聽一個區區五品小官的話?如果人家真有那個心,那誰也擋不住。
夏子末一聽也是,區區一個同鄉,哪裏能發揮那麼大的作用?想到這裏,心下釋然,“去見他一次,未嚐不可,得當麵教訓教訓他,讓他懂點規矩。”
說著就起身,劉婆和阿刁兩人在後麵相互對視一笑。
進了茶莊,夏子末一言不發,牧長歸小心的給他斟茶,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一邊十分不安的試探道:“三皇子今日是有什麼心事嗎?”
“你還好意思說?就你幹的那事,你說齷齪不齷齪?”
他一怔,思索片刻,“三皇子,我想你指的是張起靖的事吧?其實不瞞你說,我隻是搶了點功勞而已,我何德何能呀?人家記念同鄉的恩情,通過我向兵部送出橄欖枝,我隻能順水推舟呀!”
“那你為何不提前告知我?害得我被蒙在鼓裏,還一直在到處打探,當時發誓要把背後的王八蛋揪出來。”他嚴厲的質問,把牧長歸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我不就是擔心跟你說了,你要作出不理智的行動嘛?”
“所以說嘛,你是千方百計的想促成此事的,而且,你何必把太子安排進來,你看太子這些天趁機跟張起靖打得火熱,搞不好十有八九他已經是太子的人了。”夏子末氣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立場已經跟我分道揚鑣?”
“三皇子言重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兵部上層本來都是太子的人,我必須要通過張觀正來促成此事,而太子一定是會介入的,與其如此,我還不如主動去找太子,你說對嗎?”
夏子末歎一口氣,自己真沒用,又被他說服了。喝一口茶,感慨道:“這件事後果太嚴重了。”
“不會幸好,還有積極的一麵。”牧長歸笑道:“我姐馬上就要獲封嬪妃了。”
“真的?”夏子末大喜過望,“你說的是真的?”
“皇上召見我時親口說的,初九就會舉行冊封儀式。”牧長歸興奮道,“而且聽喬公公說,昨晚皇上還臨幸了我姐。”
夏子末長歎一聲,“值了,雖被你擺了這一刀,但能有此結局也算值了。”
“是吧?”牧長歸激動得熱淚盈眶,“我今天就特別想在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因為這一切都離不開你的功勞,四皇子將來如有些許前途,都是拜你所賜,他一定會感念你的。”
“哪裏,四皇子有你這個舅舅,才真是幸運。”夏子末輕聲說道:“不說這些了吧,上次你給我的名單,我已經在推進了,最近會有一些進展,還在猶豫采用什麼樣的方法和手段,尺度把握上也很糾結,不管怎樣,我都會以對你最有利的方式推進。另外,藥膏已經產出來了,你可以趕緊找包營生去對接了,跟他的關係維係好非常重要,他是少有的能夠對父皇發揮影響的人。”
“那就太好了。”牧長歸這時突然擔憂道:“最近商行會進了一個人,叫劉閃的,據說背後是太子,非常強勢, 大家都不敢惹他。”
“他隻是個管家,真正的東家是個姓姚的老頭,確實是太子的手套。”
“難怪,以前商行會都是我們這種小生意人的圈子,也不敢邀請他們那些大佬,當然他們也不屑於跟我們小生意人聚攏在一起,隻是最近,可能我帶著商行會在募捐的事情上出了風頭,太子有些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