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風風光光的迎接張起靖入了城,吏部即刻安排他走馬上任,掛職兵部總兵,率領的三千士兵即日混編進禁軍。朝廷按照兵部侍郎的級別發放俸祿,同時給他在東興街置辦府院一套,安家費若幹。
從百樂坊流出來的消息,張起靖接下來的唯一職責就是協調時寒冰回京事宜。兵部已然為時寒冰保留了大將軍銜,享二品俸祿。
申時三刻,夏子末已經來到了東正街的點茶館,瞄著那位年輕貌美的女掌櫃,她紅著臉問道:“先生是在等人嗎?”
“茶裏幫我加點菊花,去去火。”他點頭說道:“你還記得我啊?”
“來我這裏的客人我都記得呀!你來過好幾次了。”
夏子末笑道:“一年到頭,來你這裏的人,起碼上千人,你哪裏記得那麼多?”
“經常喝茶的人,我一看就認識。”她拿了幾片菊花放進夏子末的杯子裏,“好多人喜歡加玫瑰,你要嗎?”
夏子末搖頭:“什麼時候開始做起這個營生的?”
“兩年了,我是從欽州來的,一個村裏的同鄉先在京城落了腳,把我帶過來的,不過今年初,他患了重疾過世了。”說完有些傷感的微微苦笑,“馬路對麵那幾人是你的隨從嗎?要不要請他們也過來喝杯茶?”
夏子末搖頭,這是一個挑夫進了店裏,正要坐下來,被女人委婉的拒絕:“對不住了客官,這位先生把位置全訂了。”
夏子末這時背著女人朝著對麵的阿刁擺了擺手,指了指外麵。阿刁便走開了,留著耿爽兄弟站在那裏。
又是一杯茶下肚,女人也疑惑道:“你的朋友還沒來嗎?”
“是啊,奇怪,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
正在這時,遠處一陣騷亂,幾個人在那邊追逐起來。女人慌亂的走到馬路上往那邊看,“好像有幾個人在打架,跑到那邊胡同裏去了。”
夏子末正起身,看到女人又慌亂的跑回店裏,“不好了,近衛署的人過來了。”
“還真是的,什麼情況?”他站到門口棚子的外麵向外張望,“李衛都出馬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要撤了。”說著拿出一疊碎銀,擱在桌子上。”
很快,李衛帶著幾十人把周圍幾個小店團團圍住,順便瞄了一眼夏子末,兩人不約而同的走到一個無人的巷子口,“什麼情況?人呢?”
“不知道啊,沒等到,好像是走漏風聲了,你們怎麼每次都這樣?一出馬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恨不得弄得滿京城皆知。”夏子末埋怨道,“這人是驚弓之鳥,想要抓他太難了。”
“你不會耍我的吧?告訴我怎麼約他?”李衛懷疑的看著他。
“我耍你幹嘛?我比你還想抓到他。”夏子末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找的羅川平,他們之間一直有聯係,你應該知道的呀!你不也是一直派人蹲守在羅府附近的嗎?”
“沒有用。”他歎氣道:“這個人狡猾得很,羅府周圍全是羅家軍,他穿的也是軍服,混在隊伍裏,不好找,有幾次跟他擦肩而過,都被他溜了。”
夏子末疑惑的看著他:“你們不會已經抓到他了吧?在這給我演戲。上次在順風酒館你們也是差點抓到他,要說沒有掌握他的行蹤說不過去啊!”
“上次也是有人舉報,信不信由你。”他往外麵走,帶著幾人,一路又搜過去。
夏子末掃興的跑去南昇的家裏,生氣道:“這家夥又把我耍了。”
“不會呀,我都跟他說好了,發生什麼了?”南昇焦急道。
“等了半天我都沒等到人,結果等來了近衛署的人,簡直跟上次徐文昌在順風酒館的遭遇如出一轍,幸好太子沒來,李衛不敢給我擅加罪名,要不然又被害慘了。”
“近衛署的人怎麼如此神通廣大的呢?”
“算了,我估摸著皮潢想害我,上次徐文昌應該就是被他舉報的,以後打死我都不跟他接觸了,你們要真心想談的話找其他人來吧。”說著氣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