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薌走開了,他悄悄的把阿刁叫過來,“那家夥這幾天怎麼樣?老實嗎?”
“老實個屁,一看就是的硬石頭。”
“走,看看去。”
城南,就在之前跟南昇大吵一架的那家小飯館的對麵,夏子末跟著阿刁進了一間屋子,穿過外堂到了內室,隻見皮潢被綁在床腳處,一見夏子末到來,便怒目圓睜道:”小子,隻要我出去,一定有你好受的,看我怎麼弄死你?“
夏子末皺眉道:“怎麼沒給他把嘴巴封上,他要是大吼大叫怎麼辦?”
阿刁嗬嗬笑道:“這一點大可放心,他是絕對不敢叫的,你沒看到他罵你都還壓著聲音的嗎?近衛屬的人正尖著耳朵到處找他呢。”
“可是這樣綁著也沒是辦法,每天給他吃的,你看他,還想對付我,萬一他到時真的要弄死我怎麼辦?”夏子末為難道,“我好害怕。”
“要不咱們直接把他做了。”阿刁狠狠的說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殺人。”
夏子末略一沉吟,“也行,但是我不想見血,怕頭暈,你動作麻利點。”說著人就往外走。
“喂,你別走。”皮潢這時終於有些慌道:“跟你做個交易。”
夏子末哈哈大笑,得意的回頭道:“看見沒?原來也是個慫貨呀,別看他平時人五人六的橫著走的模樣,在我麵前也得跪,阿刁快看,看他尿褲子了沒有?”
阿刁拿著根棍子站到皮潢麵前,“不要說尿褲子,等下屎都得拉褲襠裏。”說著反複比劃著作勢要一棍子往他腦袋上敲去。
“我有太子的消息跟你交換。”皮潢大聲道。
夏子末定睛的看著他,“什麼消息能值你一條命阿?”
“不是換我的命,而是幫我傳個消息給南昇。”他突然冷靜的說道:“讓他去取我留在城西的東西,送到城東去。”
“送到城東?”夏子末琢磨著,嗬嗬笑道,“那送給秦長老,還是葛長老?”
皮潢大驚道:“你說什麼?你——”
“你們的長老會已被我突破了。”夏子末不屑道:“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說穿了,也就是平時藏得深,不敢露頭而已。”
“你個混賬東西,把他們怎麼樣了?”他怒目圓睜道。
“也沒怎麼樣?你放心吧,暫時死不了,不過,既然我抓到了他們,你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了。接下來就看我怎麼慢慢折磨你吧,我要把你以前怎麼對我的統統還給你。””夏子末得意的轉身對阿刁道,“從今天開始,每天棍棒伺候,打得他求饒為止,還有,把他知道的東西都吐出來。”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你變得勇敢嗎?”皮潢突然冷笑道:“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個可悲的無能兒,一個從小隻知道哭哭啼啼的慫貨。”
“啪”的一聲,夏子末一個巴掌怒不可遏的扇了過去。
“怎麼?隻有這點力氣呀?”他吹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十年前我爹真應該把你殺死的,那就不用留到現在害人了。”
“原來——十年前劫持我的人是你爹?”夏子末驚道。
“沒錯,我們早就想除掉你了,十年前的那次行動,近衛屬以你為誘餌,讓你帶著沽婁會首領的扳指在大街上招搖過市,我爹明知是個陷阱還是沒有忍住對你出手,害得他就此被擒,死於獄中。自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要親手宰了你。”
“難怪你一直跟我過不去,原來是在這裏結下了梁子。”夏子末大罵道:“媽的,你們對我下死手,反倒怪罪於我?我那時隻是個孩子呀!”夏子末從阿刁手裏拿起棍子,直接掄在他的胸上,直掄幾下,直到他吐出血來才罷手,再惡狠狠的嘲笑道:“既然這樣,那我索性讓你們父子倆全死在我手上。”
“如果這樣能讓你找到自信的話,就放馬過來吧。”他咳嗽一下,帶出血來,朝夏子末微微一笑,“你這個愛哭的小可憐蟲,知道懷陽是怎麼被發現的嗎?是因為你呀,要不是當時你在宮中哭哭啼啼的非要去見她,她偷偷出宮的事就不會被發現,也就不會有後麵所有的事,那樣的話,沽族早已統治夏國了,你個垃圾,你個廢物。”他怒吼道,“還幻想著沽族人會幫你一把?做夢吧,每個沽族人都會恨你,永遠不會把你當作自己人。”
“行,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攤牌吧。”夏子末咬牙切齒道:“不瞞你說,我早就在跟李衛合作了,一定要把你們給毀了。現在是你,接下來是長老會,還有你們那個首領,看我怎麼把他們一一揪出來弄死的。”
“來吧,可憐蟲,千萬要說到做到,否則,該害怕的就是你了。”皮潢露出死亡般的猙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