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葬禮,摘下白花。
餘念蕭身體依舊遮掩在黑色禮服之下,看不清表情。
冷清,不隻是氣氛。
準備的過於匆忙,根本沒來幾個親朋好友。
哪怕是至親骨肉,何雪柔的母親,何曦她也沒在場呀。
匪夷所思。
不過自大清晨那一出,餘念蕭一直沒什麼精神。
快步離開殯儀館,其外道路兩側樹木鬱鬱蔥蔥,提供著天然的陰涼。
人跡罕至,隻有炙熱的氣息烘烤著這片大地。
“那群負責監視的人還真不容易哈,念念,你說是不是呀。”
“監視?”
好不容易來了興趣,言清風當然是乘勝追擊啦。
車門自動打開。
齊欣離在副駕,本就寬闊的車廂也顯得更加空蕩,白玉地板浸的整個環境亮堂堂的。
上車,擠在餘念蕭身旁。
“是呀,你沒見那幾個人都快跑到人何家的靈堂上了呀。誰家上墳跑別人家墳頭上哭去呀。”
“你呀。”
齊欣離這一打趣,效果也是斐然出眾,餘念蕭卻是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你還笑呢,不就是你把我領錯地方了嘛。”
“好好好,我的錯,可誰讓言哥哥你跪的那麼快嘛,人家都還沒看清楚呢。”
“哈兒,要不然呢,誰知道你連自家祖墳也能認錯啊。”
說笑間,氣氛熱火起來。
正好,也能說說正事。
“欣欣姐,我有個事想求求你。”
都不用說,齊欣離就知道了七七八八,誰讓言清風被她帶著生活了好幾年呢。
“何家姑娘?”
“嗯,好像是和嚴家小輩有點兒關係。”
“陳婉君?”
“昂,我的意思是去趟看守所,最好是能單獨見見其中的一個人。怎麼說呢,其中有一個是我小學同學,聯係也算是有理由吧,我去看看能不能套出來點什麼。”
“如果你真的查出來點什麼呢?”
關鍵來了。
報警?
要是有用的話也不至於這麼快火化,乃至於連尚未顯現的靈魂也不放過。
沉默。
可是,若是將其暴露在公眾的陽光之下呢。
“自媒體?”
“這點我絕對可以幫你保證,不會成功的。”
“為什麼。”
幾乎是第一時間脫口而出。
“且不論你能不能發布出質疑帝國公信力的視頻,文章。即便你能發布出來,沒有平台提供的流量,憑什麼可以在這大數據流量時代脫穎而出。就算真的產生社會熱點,又能怎樣,有多少人會關注後續,更別說你壓根保證不了調查這一環節不出問題。”
還能說什麼。
萬惡的資本主義呀。
“欣欣姐,你就讓我們過去看一看唄,又不礙事。”
齊欣離還能說什麼呢。
安排。
而且怎麼說呢,這安排的進程可太快了。
一分鍾不到,目的地轉變,安陽看守所。
乃至於之前求之不得,隻有一張圖片的犯罪人信息也擴展為完整的PPT格式。
除了最普通的身份號碼信息,現住址,乃至於所謂的人生經曆,什麼時候上學,什麼時候輟學,亦或者是之前犯了什事,留下了什麼案底,一目了然。
這特麼就差把底褲是什麼顏色的給寫清楚了。
“念念,你看一下,這人怎麼樣,看著比較老實,也沒什麼案底,還能考上高中,最起碼智力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尤其是戴個黑框眼鏡,鬼鬼祟祟的,一看膽子就不怎麼大,我感覺應該可以從他開始入手。”
“都敢輪奸,殺人,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一句話,殺死比賽。
都特麼關進去了,還擱著老實呢。
“那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