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床榻中心。
惡心,眩暈。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是這樣。
厭惡。
悄無聲息的走進床榻,來時也不敲門,現在也不說話。
吱呀的一聲。
躺在床側,隻是躺在旁邊,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炙熱的吐息。
“念念,我沒事的啦,就是單純的吃飽了不想動彈。”
沒有回應。
勉強的撐起笑容,小心的翻個身,映入眼簾的卻是言清雪那可人的麵孔。
一下子清醒過來。
“很可惜,我不是你的念念哦。”
言清雪呢,審視的目光轉悠了兩下不該看的地方。
“老哥你放心啦,我幫你搞定了,送了婉君一條卡地亞的手環,價值二十萬。”
二十個w?
還沒吐槽呢,言清雪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念念,他穿衣服啦。”
完全是同時,門柄下壓,餘念蕭小心翼翼用那撲閃的大眼睛緊盯言清風的表情,卻又長舒一口氣。
就這樣,睡了還沒三十分鍾,言清風完完全全的被兩個可愛的小美女包圍。
齊欣離一臉姨母笑的倚在門框上。
多麼美好的場景啊。
可惜言清風是真的沒什麼心情。
“沒什麼好擔心的啦,我是明天要去看薛勇,今天才早點睡的。”
這理由,言清風自己都不信。
可是言清風現在腦子真的很亂。
現在的情況是真特麼詭異。
能安排進去,卻避免不了被人發現,甚至還有可能抓住了餘念蕭打人的把柄。
這不是鬧著玩呢嘛。
還有陳婉君,雖說開著音樂,可她到底聽沒聽到對話內容呢?
早知道就問下了。
其實最惱人的,還是言清風自己。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嘛?
為什麼會控製不住的發起脾氣。
明明是正確的道理,卻被所有人摒棄。
是不是這個道理本身就是錯誤的呢?
怎麼可能!
人人平等,人人生來便享有同等的權利。
人的生命,怎會如此卑賤?
胃痛。
翻來覆去折騰,心裏倒是一貫亂糟糟的。
第二天醒來,已然是天明。
九點多點,任天琳倒是來的挺快,明明家在老城區。
卻隻是站在門口。
“進來呀。”
打著哈欠,言清風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又不是第一次來了,進來坐會兒唄,我還沒洗臉呢。”
隻見任天琳捂著嘴巴,滿眼不可置信的樣子。
“嘿,你怎麼了,傻了?”
麵前揮手也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任天琳卻是喃喃自語道:
“Mary pand?”
“哈兒,你認識她?”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呀,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我的偶像,我這輩子都想要成為的人!”
任天琳這激動的呀,拽著言清風的胳膊就不放手了。
餘念蕭這酸溜溜的小眼神呀。
言清風也納悶呀,印象裏她也沒說過呀。
任天琳喜歡物理這一點言清風倒是知道的。
畢竟現在就讀的高中班級,除了有權勢的,都是學神級別的人物。
任天琳就是因為在物理國賽裏獲得二等獎才特招進去的。
可平時也看不出這麼喜歡物理呀。
這就是言清風想當然了。
誰家實驗室也不是白開的公益場所呀。
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姑娘,即便再怎麼有天賦又能如何,該接觸不到的東西就是接觸不到。
估計任天琳讀了這麼多年書,進學校物理實驗室的次數還沒言清風到物理研究所玩的次數多呢。
任天琳再怎麼熱愛,平時高中學校裏也沒地方讓她施展去呀。
要不言清風不知道呢。
可這也不妨礙介紹一下嘛。
其實主要是餘念蕭也上前啦。
一邊掛上一個,路都沒法走了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