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的是可能這孩子要離開自己,高興的是這孩子終於苦盡甘來了,這戶人家看起來條件不錯,也許認祖歸宗後,孩子能找個媳婦。
沒有能力給楚向陽娶媳婦,是老楚頭的心病。
“不用了,她們馬上走。”楚向陽態度堅決。
聽到兒子這樣說,閻母臉上的悲傷再也掩蓋不住了,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淚再度落下來。
“兒子……”她再度落下眼淚。
薑水梨不忍閻母難過,讓護工將閻母推走。
她第一次見識到楚向陽的冷漠,而且絕情,麵對自己的親生母親。
“你果然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母親。”薑水梨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滿臉失望。
楚向陽轉身,眸光陰沉的看向她,“既然知道我不是他,那就趕緊走,不要再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放心,我們會盡快走的。”薑水梨漲紅了臉,沒好氣的說。
待她們都離開,楚向陽緊繃的弦突然斷了,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煩躁的將腳下的水桶踹翻。
“向陽,幹什麼發這麼火?”楚老頭歎了口氣,看出他的不對勁。
“沒事,外麵風大,您進去休息吧。”楚向陽擠出一絲笑。
楚老頭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屋子。
院子裏的楚向陽長歎一口氣,內心沉重,仿佛壓了一塊巨石。
這幾天他總感覺有人跟著他,當他轉身卻發現身後一個人也沒有,這裏不安全,他故意用那個態度對她們,是希望她們盡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可她們走了後,閻墨琛的心中更加鬱悶,胸口堵得慌,隱約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
閻母是哭著回旅社的,帶去得禮物也沒送回去,原封不動得帶回來了。
薑水梨也是個母親,可以理會她的心情,如果是閻子恒這樣對自己,自己也許會比閻母還難過。
受了刺激閻母的情緒變得極其不穩定,神智也開始不清,吃了藥才睡著了。
忙碌了一天,薑水梨疲憊不堪,囑咐護工照顧好閻母,拖著疲倦的身軀上了樓。
轉動門把手得那一刻,她頓了頓了,隻是輕輕一推門便開了,電視裏播放著動畫片,可卻沒看到兒子和保鏢得身影。
“恒恒,恒恒……”一種不祥得預感湧上心頭。
她飛快的在房間裏尋找,就連衣櫃也沒放棄。房間並不大一眼可以看清全貌,隻有衛生間的門緊閉著。
“恒恒。”她邊叫邊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
門仿佛受到巨大的阻力,似乎裏麵被人堵著。
她抬腳用力將門踹開,便看到保鏢躺在地上,剛才巨大的撞擊也沒能將他喚醒,在保鏢的背上放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是一個一個地址,還有一句話【不想你兒子死就一個人過來】。
這個地址,她腦海中浮現一個島嶼,正是當年閻墨琛囚禁她的地方。
“怎麼在那裏?”她喃喃自語,抓走恒恒的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去那裏?
太多的疑問,可現在已經不是思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