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儀笑了笑,燭光跳躍在她臉上,異常詭魅:“我在那艘船上還發現一點有意思的地方,許大人。”她雙眸閃著狡黠的光芒,“不如我們來玩一招甕中捉鱉怎麼樣?”……
“屬下罪該萬死!”趙毅咚地跪到地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薛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被打暈了?”
“是的……”趙毅艱難地硬著頭皮答道,“當時忽然就暈了過去,來人功夫極高,屬下甚至……絲毫沒有察覺到!”
當時周遭的環境和氣息沒有絲毫變化,他是很難發現有人的。
“看來並非普通人呢。”薛易眯了眯眼,“會是太子的人?還是……”
種種假設,也隻有假定是太子的人更為靠譜一點,否則根本無法解釋。
畢竟——光是薛儀用何等籌碼和太子搭上線,就已經夠費解了。
除非天平那邊,放著的是薛兆德還勉強說得通一些。
所以——薛儀身上到底有什麼籌碼吸引著太子?薛易是怎麼也想不通透。
“罷了”他緩緩呼出一口氣,“總有一天她會露出馬腳,我們隻要好好盯著便是,既然她身邊的有這樣的人,我們也不用刻意派人監視她了,不過增添無用功罷了。”
趙毅遲疑了一下:“是。”
時隔三天,案件便有了新進展這一消息不脛而走,八方聞風而動。
“新進展?”薛靜一愣,端著茶杯慢慢抿了一口,顰眉,“會是什麼呢?”
“甭管是什麼,和我倒是沒有關係。”頓了頓,吳茗又抬眸看向薛靜,“你那證詞,應當不會出問題罷?”
“當然不會。”薛靜幹脆利落地答道,隨即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畢竟,我可是親眼瞧見了穿著薛儀一樣衣服的人和穿著董夏槐一樣衣服的人在甲板上爭執啊。”
“倒是那慕容倩是真的詭異著,若是跟你一樣恰好目睹了這一幕,不是應當和你站在同一處麼?”吳茗不解地思考著。
慕容倩斷是不可能在對麵的走廊的,否則便是和薛儀正身撞了個滿懷,既然如此,便不會有接下來的事。
可若是慕容倩也目睹了,又為何沒有和薛靜照麵,委實奇怪的緊。
“管她的呢,也許錯開了罷?”薛靜不甚在意地道。
吳茗看著她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有些擔憂地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靜兒,小細節也可以決定成敗,若是有哪個地方疏忽了,很可能會造成大的紕漏。”
“怕什麼。”薛靜滿不在乎地說,“畢竟我是真的看見了不是麼?”
吳茗抿了抿唇,終究不是很放心,可也勸不動薛靜,隻得作罷。
許越的秘帖被放到了薛儀桌上。
薛儀隨手翻了翻,站起身:“更衣!”
晉言皺著眉看了半天:“這是……”
“許大人想就案件細節私下聊聊,估摸是因為那新進展罷,據說是發現了重大線索,不去怎麼行?”說罷,看向晉言,“你怎麼還不出去?本小姐要更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