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的話語充滿了挑釁的意味,渾然不將梁明義放在眼中,簡直就是**裸的鄙視。
這一刻,別說是性格狂暴的梁鳴義了,就算是旁觀之人聽到這番話都是有些受不了。
這種鄙視實在是太徹底了,太**了,似乎是將他人的自尊心放在腳下肆無忌憚的踐踏!
這些圍觀的族人都覺得梁蕭太過分了,太狂妄了,太目中無人了,恨不能梁鳴義立刻出手,將梁蕭打得豬狗不如。
但是他們都沒有想過,自始至終,梁蕭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被人強行冤屈,又被強行逼戰,難道他就不應該反擊,應該任人欺淩嘛!
“梁蕭,看輕我是你今生最大的不智!”
梁鳴義憤怒的吼嘯起來,對梁蕭升起的一絲畏懼在此刻因為空前的憤怒而被抵消的蕩然無存。
無邊戰意磅礴而發,一雙虎目釋放著逼人的狂意,足足九尺長軀在陽光下冒著古銅色的暗光,滿頭黑發宛若無數舞動的狂蛇肆意席卷,這一刻的梁鳴義全身上下都充斥著狂霸之氣,宛若一尊狂神一般。
這一刻,梁鳴義戰鬥狂人之名展現得淋漓盡致,爆發出了潛藏的真正實力,如龍如象,狂霸無匹。
“猛虎開閘!”
梁鳴義一聲狂喝,腳掌在地麵上重重一踏,堅硬的青石台麵直接被踏碎,石屑四濺,旋即就見梁鳴義速度暴增,宛若一頭人形凶獸似的,奔踏如雷,衝向了梁蕭。
臨近梁蕭身前的那一刻,梁鳴義猛然一拳蹦出,力震六合,拳罡所向,氣爆如雷,圍觀之人都能清晰的看到,梁鳴義那一拳在急速轟出的過程中,竟然與空氣摩擦出了熊熊火焰。
梁鳴義恐怖的實力徹底顯現出來,僅僅憑借肉身之力,竟然在出拳的過程中與空氣摩擦出了火焰,這需要何等強橫的力量,何等速度,何等爆發力才能夠做到?
就算開竅境的武者都難以做到吧?
梁蕭眼睛微微眯起,周身血液在此刻仿佛沸騰了一般,一樣的戰意高昂,麵對如此威猛的一拳,梁蕭卻是不閃不避,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就在梁蕭右手抬起的刹那,磅礴的碧翠色真氣瞬間自丹田衝出,包裹住他的右臂,凝若實質,使得他的手臂好似是碧玉一般,充滿了至剛至堅的質感。
“落星捶!”
梁蕭沉聲一喝,一拳洞出,滾滾真氣震蕩六合,狂掀八荒,如星隕長空,重重的砸向了梁鳴義的鋼拳。
轟!
兩股蘊含著驚人力量卻又不同屬性的雙拳撼然撞擊的刹那,台下圍觀眾人隻感覺仿佛有一道雷鼓在耳邊擂響了一般,腦海被震得嗡嗡作響,氣血猛烈翻騰,兩眼直發黑。
就連實力不俗的四長老和五長老都是心頭一震,隻感覺胸口如遭錘擊,悶得幾乎要窒息,眼中露出強烈的震驚。
這兩個人真是太強了,僅僅是戰鬥掃射出的於波竟然都讓人有種無法承受的感覺,如果正麵遭遇,怕是一招都接不下吧?
再看場中對戰雙方卻是勢均力敵,雙拳硬撼,誰都沒有退讓半步,直直轟擊在一起的雙拳仿佛被鐵汁澆灌在了一起,嚴絲合縫。
“接下了?”一個族人揉著眼睛,滿是駭然的說道。
“梁蕭真他媽**!”另一個族人不知是激動還是震驚,全身都顫抖了起來,雙拳緊緊的攥著,咬著牙艱難的說道。
“梁鳴義這一拳起碼蘊含了兩萬斤的恐怖力道,強橫如此竟然都被梁蕭硬接下來,而梁蕭才是氣種境,他到底還是不是人?”
“可怕!太可怕了!這兩個家夥都強得不像人!”
梁家高層們此刻也都是臉色凝重,那些一開始還覺得梁蕭必輸無疑的長老們,在此刻有些動搖了。
他們覺得梁蕭根本沒他們想得那麼簡單,梁蕭簡直就是一座大海中的冰山,總以為看到了他的全貌,實際上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這些長老們都開始有些懷疑,梁蕭真的隻是氣種境嗎?
梁震山原本還滿臉得意,此刻那得意的笑容卻是僵在了臉上,顯得無比難看,一張大手因為極度緊張還顫抖了起來,目光緊緊鎖定著戰局,一顆心直接懸到了嗓子眼。
同樣心情的還有梁飛虎,這場戰鬥雖然是梁蕭與梁鳴義在打,但實際上卻代表著梁飛虎與梁震山兩大陣營的對抗,誰都輸不起。
梁鳴道的臉色也很難看,他下的賭注最大,如果梁鳴義輸了,他幾乎傾家蕩產,不說那人階極品的紫影劍,單單是那十斤龍脈精血就足夠讓他吐血了。
他當初應答下來,也是篤定梁蕭必輸無疑,如果梁蕭真的贏了,那麼他絕逼給不起那十斤龍血,後果將會被梁蕭關禁閉,長達一個月。
天知道,這一個月梁蕭會怎樣對付他!
聰明如梁鳴道已經感覺到,梁蕭現在肯定知道是他指使的梁劍忠,而且梁劍忠這麼多天不見蹤影,多半已經被梁蕭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