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妹妹,你可真逗。”疤虎子上來拍我的肩膀,被我躲開了。
“誰告訴你驢鞭就是驢尾巴的?”疤虎子笑著問我:“你這孩子不會連驢尾巴和驢鞭都分不清楚吧?”
我聽不明白他的話,難道這兩個名字不是一樣東西嗎?
“虎哥,這妞兒絕對是個處,”喝涼茶嗆到那個眯縫著眼笑得猥瑣:“不收了實在可惜。”
我對他們的話似懂非懂,知道絕不是什麼好話,就冷著臉說:“這兒沒有你們要吃的東西,你們去別家吧!”
“小妹妹啊,”疤虎子摸著下巴對我說:“不然哥哥帶你出去玩玩兒,讓你見識一下好東西,比如……人鞭。”
“不稀罕,”我一口回絕道:“人長尾巴有什麼什麼好看,也不過就是猴子。”
“噗——咳咳咳,”又有兩個人嗆到了,我在心裏暗罵,怎麼不嗆死你們!
這時候孫阿姨走了出來,把我往她身後拽了一把,對疤虎子那些人說:“你們幾位別難為孩子了,高抬貴手吧!”
“你這老幹菜出來幹嗎?”那幾個人立刻橫眉立目起來:“就你這樣的跪下來****我們還嫌你舌頭上皺紋多,死一邊兒去!”
我心裏特別氣憤這些人渣,真想殺了他們。剛好這時有巡邏的警車經過,那些人才悻悻走開。
“哎呀,這些個砍腦殼的,”孫阿姨心有餘悸地望著疤虎子他們離開的方向說:“我看這店還是快點關門吧,不然遲早要出事的。小萬的病已經那樣了,不是我心狠咒她,該放手就放手吧!多少有錢人都治不好的病,你們何苦硬撐著?就算讓她再多活幾個月,也是受罪。”
“我媽會好起來的!”萬紫高聲打斷孫阿姨的話:“我一定要治好她的病!我不要你們幫忙!”說完就哭著跑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李惜時,看樣子他是準備來幫萬紫的忙,我看了他一眼說:“小吃店今天不營業,你不用過去了。”
“萬紫呢?”李惜時從單車上下來問我:“你去找她了?”
我不說話,等於默認,又想起疤虎子那夥人,就問李惜時:“你跟我說實話,鞭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李惜時一時沒聽明白。
“剛才有幾個神經病點菜的時候點什麼驢鞭,我說不賣驢尾巴,他們就笑得要死。還說要帶我去看人鞭,難道是猴子嗎?”我翻了個白眼說。
“誰說的?”李惜時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是不是光頭上有疤的那個人?”
“你知道?”我驚訝他的反應居然如此之快,又想到他最近在小吃店幫忙自然沒少見到那些人,前幾天不是還被那些人推搡了幾下麼。
“離那些人遠點兒,越遠越好,”李惜時鄭重警告我:“我不是在嚇唬你。”
“你以為我傻嗎?”我瞪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好人。”
“你去哪兒?”李惜時問我:“我送你。”
“我回家,不用你送。”我說:“你有時間還是去看看萬紫吧,告訴她不用給我租金。”
李惜時看了我半晌,我知道他想問我為什麼和萬紫變成了這樣,不過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跨上單車離開了。
此後的幾天,我都窩在家裏,李惜時沒來,萬紫也沒來。物業卻找上門來,告訴我因為市裏規劃要新建一條單行道,我們小區剛好屬於拆遷範圍,讓做好準備,大約一個月內就要搬走。
我苦笑,在我急三火四想要賣了這裏的時候沒一個人想要買,如今我決定留住這房子作為紀念,卻又要拆遷了。
小區裏的其他人都很高興,這就意味著一大筆拆遷費。這裏的房子已經有些年頭,格局不好,管道也老化了。甚至不少人認為我們家是最大的受益者,因為按照常理我家的房子是不會有人願意買的,可遇上拆遷就不一樣了,一樣是按平米算錢,不知多賺了多少。
我懶得理會這些,隻是每天開始整理一些物品,隻是不知道到時候要把這些東西放到哪裏,店鋪裏恐怕不行,既然要出租,租的人又怎麼會讓放這麼多東西在那裏,況且我也不放心,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也算是紀念,弄壞弄丟都不好。
這期間我發現了很多以前萬紫送我的東西還有她小學時的幾本日記,我用一個箱子裝好,準備還給她。到她家樓下的時候,發現她正準備上疤虎子的車。
我衝過去拉住她:“你幹什麼?”
萬紫看了我一眼,甩開我的手:“不用你管,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