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葬襄公趙盾掌權(2 / 2)

狐射姑看到趙盾派人去齊國迎接公子雍,非常生氣,心裏想:狐氏和趙氏兩家都是同樣的地位,能讓你趙氏一手遮天嗎?你能去迎接公子雍,我就能去迎接公子樂先回來立為新君。就暗中派人去陳國迎接公子樂。這件事趙盾很快就知道了,趙盾就暗中派自己家的門客公孫杵臼率領一百多個家丁扮作盜賊埋伏在去陳國的路上。公子樂從宋國過來的時候,公孫杵臼發起突然襲擊,把公子樂殺死了。

狐射姑更加憤怒,心裏盤算:這事都怨陽處父,是他推薦趙盾當元帥,是他剝奪了我的元帥和相國職務。陽處父家族人少,勢單力孤,我收拾他還不是小菜一碟,太很容易了。趙盾你殺我的公子樂,我就殺你的陽處父!狐射姑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自己的弟弟狐鞫(jū)居,狐鞫居打保票說:“殺陽處父很簡單,這事包在我身上。”

九月的一天,狐鞫居就帶領家定扮作盜賊,半夜的時候跳牆進入陽處父家。陽處父正在點著蠟燭看書,狐鞫居躡手躡腳進入室內,猛然衝上去,一刀刺中肩膀。陽處父受重傷驚慌逃走,狐鞫居追趕上又是一刀,把陽處父刺死,割下頭顱帶走。從人們偷了陽處父家中的一些東西逃跑了。

陽處父家人驚醒,看到陽處父已經被殺。有人認出拿走首級的是狐鞫居,就報告趙盾,哭著說:“狐鞫居刺殺陽處父大夫。”

趙盾火了:“陽處父明明是被盜賊所害,是一樁搶劫殺人案,不要胡猜亂想陷害人。”隻是安排人給陽處父殯殮就算完事。狐鞫居就在暗中偷著樂。

十月份,趙盾主持把晉襄公的靈柩送到曲沃發葬。襄公夫人穆嬴帶著世子夷皋一同去送葬,見到趙盾說:“請問先君有什麼罪過?他的後嗣又有什麼罪過?為什麼不顧先君的遺囑,舍掉先君立的世子,而到外國求立其他公子為君?”

趙盾說:“這是國家的大事,不是趙盾一人能決定的。”

埋葬完晉襄公,趙盾領著各位大夫去太廟之中給襄公立上神位牌,讓他的神靈歸於太廟。祭祀結束,趙盾在太廟中宣布:“先君善於使用刑罰,成為諸侯的伯主。在先君治喪期間,狐偃擅自殺害太傅陽處父,此罪不能不討!”當即命人把狐鞫居抓了起來,交給司寇關押,派人去狐鞫居家中搜查出陽處父的首級,罪證確鑿,對狐鞫居斬首。

狐射姑害怕了,連夜坐著單馬小車投奔狄國準備投靠白暾(tūn)。到了狄國,狄國剛剛被魯國齊國衛國聯合滅掉,白暾逃跑的時候被殺。沒有辦法,轉而投奔赤狄潞(lù)國。

趙盾並不想殺狐射姑,殺了狐鞫居警告一下狐射姑也就行了,想事後安慰一下狐射姑。可是狐射姑政治敏感度非常高,自己逃跑了。狐射姑的封地在賈,被稱作賈季。趙盾說:“賈季的父親和我父親都是陪同先君逃亡的患難兄弟,扶持先君文公功勞很大,我殺狐鞫居,把他嚇跑,怎麼忍心讓他晚年孤身一人在外呢?”就派臾(yú)駢(pián)送狐射姑的妻室兒女去潞國。

夷駢召集家丁一同護送狐射姑家屬去潞國,有一個家丁說:“以前狐射姑剛當元帥時,司馬好心規勸他善待三軍將帥以求歸心,他不識好賴,打了司馬一百鞭子,如果不是司刑之人手下留情,老爺非死即傷,這仇不能不報。應該以遭到匪徒劫殺的名義把他的家屬在半路上統統殺死,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夷駢連忙擺手說:“這萬萬不可!元帥派我送狐射姑的家屬,這是看重我,信任我。元帥送家屬做個人情,我把家屬殺了,元帥不憤怒嗎?再說狐射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的家屬如此柔弱,如果乘人之危,這是不仁;惹元帥憤怒,這是不智;利用公事報私仇,這是不忠。不但不能殺,而且一定要保護好,把他們安全無恙地送到狐射姑手中。”於是就帶領幾名可靠的家丁,親自把狐射姑的家屬送到潞國,一路上照顧非常周到。

狐射姑見到家屬,非常感激夷駢,連連自責說:“我有賢人不能使用,有良言不能采納。我保不住職位,出奔他鄉,活該呀!活該!”

趙盾聽到夷駢對家丁的講話,說:“夷駢人品好,仁德,一定要重用!”

狐射姑賈季從此就長期住在潞國,死在潞國。他的後人以“賈”為姓,狐射姑是賈姓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