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盯著對麵那張臉,江與寒時不時會抬頭看她一眼,“你也吃”,初雨推著那飯盒中剩餘的餃子,鼓著嘴喃聲道。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委屈,江與寒隨手往嘴裏塞了一個,繼續給她喂著,
“慢點”,他放慢了投喂的速度,瞧著初雨仰頭喝了一口豆漿,然後打開蓋子遞給了他。
江與寒看著這張臉總能給自己假象,抽煙的時候可沒有這神情,倒是和地痞小流氓有些像。
他接過合上蓋子灌了一口,然後又還了回去,初雨看著他這一舉動倒是很困惑,不是嫌棄她抽煙嘛,幹嘛還要對著喝,她才嫌棄江與寒,也不知道早上刷沒刷牙,不對他肯定又偷偷用了自己的牙膏。
江總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在走神,眉頭緊鎖,抿著小嘴,也不知想到什麼壞事了。
他抬手刮了一下初雨的鼻尖,得到了一個生氣的眼神,然後便瞧著對方把剩餘的餃子全部塞到了嘴裏,打開蓋子喝完了豆漿,把垃圾都丟到他的掌心,包括那剛擦完嘴巴的衛生紙。
嫌棄他啊,這可不行。
江與寒把手裏的東西丟進垃圾桶裏,順便從初雨的口袋裏抽出一張紙,擦了嘴角。
“小雨點”,隨著裏麵的呼救鈴聲響起,何晚立刻開門,叫了人。
初雨一愣,連忙扒開擋在身前的江與寒跑了進去。
“巧思醒了”,何晚拉過初雨的手,握的很緊,彼時,房間裏的心髒在躍動。
裏麵有親人的淚水和啜泣,還有朋友的等待與激動,初雨拿出紙巾擦去何晚眼角的淚水。
沒一會,醫生來了,檢查一通過後,說生命體征正常,還是需要住院觀察,張巧思的父親跟著醫生出去了,初雨也跟了出去,何晚則候在病床邊。
“那娃體內的毒解了沒?”,伯父弓著腰,站在醫生旁邊,初雨還以為二老不知道呢,她還沒有找到辦法。
“還沒完全解,藥已經用上了,需要一周時間”,醫生稍稍加大了聲音,朝向老人的方向。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啊,醫生”,初雨在旁邊扶著伯父的胳膊,附聲道謝。
環視了一圈,又沒見江與寒,他怎麼總玩消失啊。
把伯父扶回去後,初雨站到何晚身側,盯著病床上的人,眼神空洞,嘴唇發白,好似被妖魔吸走了精氣般,短短幾日,消瘦成如此模樣。
伯母在另一側小聲呼喚著她的名字,但是張巧思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幾人都試過了,還是不行。
初雨又跑去問了醫生,vocal,江與寒,他縮在這兒幹嘛。
“醫生,打擾一下,那個我想問一下417的病人為什麼沒有反應呢”,初雨站到了江與寒旁邊,偷偷給了他一腳。
“哦,小姑娘剛才沒聽到,她當下還陷於受傷前的記憶中,需要等她自己走出來”,醫生又解釋了一遍,說過了嗎,她怎麼不記得。
“哦,謝謝”,初雨努力回憶著,想不到一句,江與寒突然站了起來,
“先到這,回聊”,說罷,攬著初雨便走了出去。
他看著眼下這顆小腦袋跟撥浪鼓似的轉著,“看什麼”,江與寒拽了一下手邊的頭發。
“江與寒,你那個保鏢我沒見過”,初雨悠悠開口,歪著腦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