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著跑著,對講機中傳來了聲響,有慘叫也有命令,聽著這聲響,情況十分緊急。
“不行,我要回去,我不能當逃兵”,程硯生想要掙脫,但這女的力氣太大,完全不行。
突然這個女人停了下來,也鬆開了他的手腕,他抬眼觀察著前方,有人,不止一個。
他們蹲在草叢後麵,大氣不敢出,暗槍難防。
又來一個女的,不過是正常的鮮活的女子。
不好,程硯生看到了對麵草叢裏的槍管,一個箭步蹦了出去,連旁邊的那女人都沒反應過來。
突然躥出的人影把初雨嚇了一跳,還是個兵哥哥,隻一瞬,她便被對方撲倒,身後的槍聲不斷響起,把初雨的魂都嘣了出來,許是再迅速,初雨的大腿上還是挨了一槍。
血迅速染紅了她的牛仔褲,那女人抓住對方漏洞,連開幾槍,對麵沒了動靜。
程硯生帶著人跑到了那女人身旁,得到了一陣痛罵,“你不要命了,奔著槍去的啊……”,她的聲音本就沙啞,聲還不大,說的話多了又有些好笑。
初雨疼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但聽著還是耳朵起繭子,她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壓到旁邊的人身上,閉上了眼睛。
“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救她幹嘛”,那女人說著,語氣陰森冷淡,還順腳踢了他兩下,不經意間貓到了剛才被救的女人。
迅速改口,“救得好”,摟過旁邊的人上去就是一口,是親,不是啃,也不嫌棄那臉上的灰塵。
“你幹嘛”,程硯生震驚了,從小到大隻有那個酒鬼親過自己,他居然被一個瘋子親了,想著連忙抬起手猛搓著臉,現在還打不過。
在這期間,那女人把初雨撈到自己懷裏,撕了對方身上昂貴的衣服,然後纏到中彈的地方,勒緊。
“啊”,初雨疼得清醒,又昏沉,她好想暈過去,奈何身體素質太好,都怪江與寒。
“硯生,背著她,跟我走,他們的人已經包過來了,你回去也隻有死路一條,我的人會盡力救你的隊員,跟緊我”,說罷,她將人塞到男人懷裏,自己先一步上前探路。
程硯生看著眼前的人心底淒涼,隊友凶多吉少,他現在還是先出去搬救兵要緊。
這片森林很是詭異,他現在已經完全失了方向,隻得跟著那女人走。
身後傳來異動,有敵人,他下意識找到掩體,趴下,忘了後背上的人,以至於她摔的有點慘。
初雨這輩子第二次吃土,沒想到是被兵哥哥摔的。
無論如何,在心底還是忍不住暗罵一聲。
下一刻,頭頂有子彈飛過,嚇得她抱緊了腦袋。
“別動,有狙擊手”,程硯生小聲提示,他們現在躲在高大的草叢後,很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
稍一不留神,就會被爆頭。
初雨大氣都不敢喘,吃了一嘴土也不敢吐,靠,這人是見到了,解藥還沒拿到,自己反倒是要折在這兒了,好虧本,江與寒要當寡夫了。
不行,老娘還沒和他做呢,不能死在這。腦袋裏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靠有點……。
“右手三點鍾方向”,程硯生迅速報點,那女人不知何時上了樹,上膛,一招斃命。
初雨懸著的心放下了一點,隻要還在這片林子裏,那微信隨處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