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何晚站到了旁邊。
程硯生瞅了一眼裏麵的醫生,麵露祥和,手臂上的傷口是該處理了,要不然怕壞死。
抬腳就進去了,奇怪的是大塊頭也跟著進來了,何晚從外邊帶上了門,不多時一陣慘叫,聽著就疼,她趕腳走了,雖然張巧思的哥哥來了,她還是需要盯一下。
“你放開我,啊,我都說我不要了,啊啊啊”,程硯生被萬莽死死摁住,醫生正在縫合上那塊被咬掉的肉。
“都處理過了,別動”,雖然打了麻藥,但是他的內心十分抗拒,這人為什麼偏偏和自己作對,還有那女人,為什麼不塞嘴裏吃了,還有還給他,二次折磨。
整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好了,而程硯生已經放棄掙紮了。
過後又被萬莽捉到了注射室門口,觀察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完美的逃跑時機,剛起步,就被拎了起來。
“到你了”,冰冷的聲音很刺骨。
出來時,程硯生掛在萬莽背上,眼睫毛濕潤,他隻覺得臉已經丟盡了。
……
等初雨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邊的天已經黑了,左腿沒一點知覺,口中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但很幹燥,身邊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病房安靜的可怕。
沒一會兒,有人推門而入,是晚。
“怎麼樣,小雨點,腿還疼不疼,有哪裏不舒服”,何晚焦急地詢問著躺在床上的人,將她的床調高,然後小心地給她喂著水。
“江與寒呢”,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哭的。輕輕地搖著腦袋,又喝了兩口溫水。
“他還有些事情,一會兒過來,我已經給他發消息了,餓不餓,想吃什麼?”,何晚撫摸著她的小臉,
“餓了,對了,巧思怎麼樣了?”,初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拉著旁邊人的袖口。
“她的毒解了,人已經轉普通病房了,別擔心啊”,何晚耐心解釋著。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鄒柳站在門口端著食盒,喊了一聲“夫人”,何晚走過去拿過。
打開,送來的是熱騰騰的雞湯還有白饅頭,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她腦袋裏第一個出現的是林姐。
初雨已經開吃了,果然熱騰騰的饅頭就是好吃,大學的時候經常吃它墊肚子,反倒是工作後就沒再碰過了。
“你也吃,晚”,初雨吃到東西,心情好了很多,何晚在一旁給她喂著湯。
“我吃過了,你快吃”,何晚看著這個小鼓包,臉上也掛上了笑容。
“嗯-”,初雨還是掰一塊饅頭,塞到對方的嘴裏,推著勺子,讓何晚也喝了好幾口。
“小雨點快多吃些,這樣才能早點好起來”,何晚笑著安慰。
江與寒敲開門,走到床邊,何晚連忙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碗勺遞給了他,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小雨點”,何晚識趣地找了借口,
“江總”,她又補了一聲。
“路上小心,晚”,初雨口中還嚼著饅頭,悶聲大喊,也沒多大聲音,江總隻嗯了一聲。
“好,再見,小雨點”,說罷,便溜了出去。
江與寒端著碗坐了下來,隻給她喂著湯,也沒說話。
初雨看他臉色不好,也沒敢出聲,隻乖乖地吃著手裏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