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她腿上都中彈了”,程硯生站起來找他理論。
“萬莽,送醫院”,一個黑影突然躥了出來,沒等程硯生反應過來,就將人扛走了。
“襲警了,救命啊”,萬莽三兩健步,一路急騁,把人弄了出去。
初雨哭的有些累了,看著麵前的人還是一動不動,壞人,她雙手撐著地麵,晃晃蕩蕩地起身,扶著旁邊的小樹,差點還把這小樹苗給折了。
江與寒這才走到她麵前,看著髒兮兮的小人,也不敢扶自己,可憐巴巴地低著頭,單腳站著。
“該說什麼”,他抬手抹去對方臉上的灰塵和眼淚,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小妻子和自己對視。
初雨晃了一下,抓住了麵前的西服,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她不聽話,甩掉鄒柳,自己獨自行動。
眼淚又掉出來了,江與寒拿出手帕,擦著她冒出來的鼻涕,還有眼淚,動作很重。
然後攔腰把人抱了起來,那隻受傷的腿耷拉在外側,初雨摟著他的脖子,他很生氣,都不正眼看自己,很討厭。
江與寒把人塞到後座裏,然後自己去前麵開車,初雨還在疑惑他怎麼會有鑰匙,窗外的風景變了,槍聲在森裏間不斷響起,她還沒有找到落說的那個人,巧思該怎麼辦,江與寒還很凶,想著眼淚又跑了出來。
很快,車子行駛到醫院,是顧家的那個,那邊有人在等待,車子剛停好,她就被搬上了擔架。
初雨有些慌亂,因為江與寒沒有跟過來,她不知在何時已經開始依賴這個男人了。
“江與寒”,她叫了一聲,相隔很遠,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
醫護人員直接將人推進了手術室,一針麻藥下去,初雨徹底昏睡了過去,話都沒說完。
……
“五分鍾後她就能醒過來”,那個女人攥緊了手心裏的紗布。
何晚悄悄把人帶了出去,鄒柳在外邊接應,她頭上披著衣服,身上也裹著何晚的大衣。
“麻煩了,謝謝你”,她道謝,對方沒有回答,鄒柳立刻將人帶走了。
“唉,你放開我,喂喂喂,快救我”,程硯生把這輩子的臉都丟完了,醫院裏這麼多人,他一個大男人被扛進了醫院,這人還沒打算放他下來。
突然他看到了那個女人,但是沒得到回應,“瘋女人,快救我啊”,那個身影頓了一下,然後消失在人群中。
萬莽隨便踢開了一扇門,把人丟了進去,“看病”,裏麵的小醫生哪裏見過此場麵,這裏還是休息室,當即嚇了一跳。
“你神經病啊,嚇到人了,知不知道”,程硯生扶著腰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他大吼,真是沒臉見人了。
然後扯了一個笑容,對著裏麵的小姐姐輕聲說道,“不好意思啊,打擾了,你能幫我上藥嗎?”,
身後的萬莽一腳把他踹到了地上,然後走了出去。
真是一個莽夫。
說來,這人比他高,還比他寬,很大一塊,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
他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徑直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出來正想發火,來個一個女的,站在那大塊頭身邊,
何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留下三個字,“跟我走”,
這又是誰,禮貌的話語還未出口,就被後麵的人揪著後脖領,拎了起來。
“喂,大塊頭,你放開我”,如他所願,身後的人把他放了下來,還給了他一腳,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