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八年後。
司時宜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傾國傾城的美人,臉上的嬰兒肥也在一點一點的褪去。而她的左眼下的痣就顯得更是點睛之筆了。雖然她今年才15歲而已。
她的左手戴著幾年前林珮珩給她打的鐲子,晶瑩剔透。
正是三更。
司時宜和司程宇穿著一身黑衣。
“哎呀!三哥快來不及了,你快點啊!”司時宜在圍牆上拽著站在草垛上的司程宇。
司程宇蹬著牆,手握著司時宜的手,另一隻手用力扣著牆。
“早知道我就同學輕功了。”
司時宜用力一拽,終於把他拽了上去,“呼!”她擦了擦額頭上了汗水,“算了吧!上次你學差點腿都斷了,爹說了你沒著天賦。”
他們二人在圍牆上同時跳下。
司程宇:“哎!才三個月未見大哥,你就非拉著我同你去偷偷找他?”
“你懂什麼?”司時宜登了他一眼,司程宇不再說話。
司時宜:“走,我們去客棧找兩匹馬。”
客棧。
“哎呦!三少爺,小姐怎麼來了?”
司程宇:“掌櫃,我們讓你們養的馬呢?”
“去,把司家的兩匹馬牽來。”掌櫃吩咐道。
二人騎著馬飛奔在路上。
司程宇皺了皺眉,“時宜?”
“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司程宇還從沒見過她著急成這樣。
司時宜抿了抿唇,看來是瞞不住了,“三哥你可知最近南國人又在我魏國邊界鬧事?”
司程宇:“嗯,最近確實不太平。等等……難道大王派大哥去驅趕南國人。”
“嗯”司時宜點頭。
二人不由加快了速度,一夜未眠。
次日傍晚才到達軍營。
林晨曦早上叫二人吃飯發現二人不在,在各自的書案上留了一封信。
信中寫道:二子者出七日,子不患我,則我至矣。
林晨曦看著信搖了搖頭,笑道:“這兩個孩子。”
二人在軍營看到了在門口的太子。
魏晨如今已經不再是兒時一般模樣。司時宜已經與他有三年未見,再見少年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
少年的五官精致,不再是三年前時的圓潤。
二人同他行禮:“太子殿下”。
魏晨扶起了司時宜,“不必行禮,你就像小時候一樣叫我太子哥哥就好。”
司時宜搖頭,“太子哥哥我已經長大了,叫你哥哥可以,但禮還是要行的。”
司程宇瞥了一眼,沒說話。
魏晨:“進去吧。”
剛剛踏入軍營的大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瞬間淹沒了嗅覺神經。
司程禮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司時宜跑了過去,哽咽道:“大哥你騙我,你就是個大騙子。你不是在信中寫‘一切安好’嗎?”
司程禮最見不得她哭,她強忍著淚水,把眼睛憋的通紅。
司程禮拍了拍她的頭,像無數次她害怕的時候愛撫她一樣,“小傷而已,時宜你不必掛在心上。”
司程宇也走了過去,“大哥你管著叫‘小傷’?”他指著司程禮的胸口。接著道,“為什麼不和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