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齊刷刷的來到了司程琳這裏,打開門撲麵而來的藥草味鑽進鼻腔。
魏晨溫潤如玉臉上的眉毛緊簇,這是他到現在把心情第一次這麼直白的掛在臉上的一次。他如今雖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但也盡量掩蓋,畢竟閱曆少。
司時宜靜靜的瞧著他的模樣,似是哪裏變了似是哪裏都沒變。
司程琳正在忙碌著,看到眾人都來了剛要開口就被司程禮無情打斷。“說重點,時宜同我們說過了。”
司程琳也不在意簡單明了,“晉國的,被追殺下藥,具體不知道,昏迷了。”
司時宜湊近看了那個人一眼,張了張嘴。司程琳把少年臉上的泥土和血漬擦幹淨,少年真正的麵容顯露。她沒想到泥土和血漬下是這樣的麵容。
司程宇見司時宜遲遲不說話也過去看了一眼,“這人還活著?”
司程琳睨了他一眼,“廢話,我帶死人回來有什麼用?”
少年像是聽到了動靜,緊閉雙眼的睫毛顫了顫有了要醒的跡象。
司時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靜靜躺在床榻上的少年,她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沐雲舟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司時宜的一張白皙的小臉,緊接著就是身上傳來的痛覺。他覺得自己好像渾身被車碾過一樣。
司時宜瞪大眼睛,要來她沒眼花,這人就是醒了。她把一旁的司程琳叫了過來,“二哥他醒了,你快過來。”
沐雲舟的腦袋亂成一團,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隱約記得他好像是在學校樓梯上走著,不小心踩空了。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穿漢服的女孩子。
“你是誰?叫什麼?他們為什麼追殺你?”司程禮直接三連問。
沐雲舟一臉懵的看著司程禮,他看著四周既不是他家也不是醫院。這裏的裝飾都和他在曆史課本上看到的一樣,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穿、越、了!
“這人是不是傻了? ”司程琳雙手環腰。
“司二公子剛剛說有人追殺他還下了藥?”魏晨提醒道。
司程宇用拳頭擊掌恍然大悟,“他是被人下了啞藥說不了話了吧!”
沐雲舟本想順水推舟坐實自己是一個啞巴。
“不可能。”司程琳直接否定。
沐雲舟看司程琳穿著一身青衣,剛才醒了那個女孩也是第一時間叫的他,猜測他可能是醫師。
司時宜看著沐雲舟皺眉,心想他該不會是害怕了吧?所以不敢說話。
“我們沒有惡意的。”司時宜眨著漂亮的杏仁眼笑著露出小虎牙,看起來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沐雲舟抿了抿嘴,因為昏迷長時間沒喝水嗓子有些沙啞,“都不起。不知道我是誰,叫什麼,為什麼會有人追殺我。”他直接回答了剛剛司程禮的奪命三連問。
他如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裝失憶了。
司程宇看著他,“你會說話剛剛為什麼不說?”
沐雲舟:“我……”
司時宜拽著司程宇的袖子,“行了三哥,他可能是害怕了。在說誰一醒被這麼問都會被嚇到吧!”
一直在旁觀的魏晨開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
司程禮皺眉思考。的確這個人不能一直在這裏,而且這人要是普通人也罷,可這人偏偏是晉國的。衣服雖然壞了,可不難看出絕不是普通人。
司程琳挑眉,“出去說。時宜你在這裏先照看他一會兒,對了把桌子上的藥熬給他喝。”
“好。”司時宜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