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石冬美滋滋地帶著他的戰利品回歸的時候,他卻不知道,現在整個滄月派裏都已是熱鬧一片了。
熱鬧,不是因為有什麼慶祝活動,而恰恰正是因為石冬。上午的時候,有幾個人到石冬那兒說打賭的事,隨後,那幾個人就去了胡寶山雜貨鋪那兒做了登記。
胡寶山的雜貨鋪在起初可不是雜貨鋪,而是滄月派裏管理弟子貢獻點和用以貢獻點換去物品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滄月派裏一共有三處,一個是負責煉氣期或是還沒有達到煉氣期的弟子的,一個是負責凝脈期弟子的,再有一個,當然就是負責金丹期的師父的了。
不過,要是你能突破金丹期而達到元嬰期,那就可以成為門派裏的長老了,到那時也就不用什麼貢獻點了,哪個元嬰期的修者不是門派裏的香餑餑,門派裏的東西當然也就是隨用隨拿了,自然也就不再需要什麼負責的地方了。
滄月派裏煉氣期弟子最多,人多了,相互之間的交易也就多了,或是以物換物,或是以物換晶石,漸漸地胡寶山負責的那個地方也就成了雜貨鋪了。
由於胡寶山那兒是整個滄月派的雜貨鋪,經常是人來人往,所以,打賭的事也就從這裏傳了出去。
結果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天的時間,大半個門派的人都知曉了這件事情。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眾人似乎一下都來了興致。甚至是那些凝脈期的弟子也不例外。
由於石冬是新入門的弟子,所以大多數人都並不怎麼看好他。失敗,那是必然的結果。這一點,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毫不懷疑。且不說境界上的差距,就是實戰上的差距也不是短期可以彌補的。
所以,人們所賭的當然也就不是勝負了,而是都集中到了幾招失敗上。有賭一招,有賭兩招的,還有賭十招的等等。而賠率也從賭一招的一比一,逐漸增加。
這其中較為離譜的賭注有兩個,一個是賭了半招的,賠率是一比十;另一個是賭了二十招的,賠率達到了一比一百。尤其是那個賭二十招的,雖然賠率很高,但還是統一被所有人評為了最愚蠢的選擇。
當然這兩種賭法雖然離譜,但是都還在情理之中。唯有一種賭法,是超出了情理之外的,那就是賭石冬勝。
整個滄月派裏做出這個選擇的至今還沒有,不過據說馬上會有,隻是現在還沒有下注罷了。其實,這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就在賭鬥的事傳出去的同時,這個事也跟著傳了出去。
木喜,這個名字,也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滄月派。甚至已經變得和石冬一樣有名了。當然這個有名可不是什麼威名,而是不自量力的蠢名。
因為石冬和木喜的出名,也因為對晶石的熱愛,他們的住所也在隨後不久變得和胡寶山的雜貨鋪一樣熱鬧了。來得人,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打聽一下石冬的真實實力,從而為下注找個根據。
來的人一般都會問木喜“為什麼會賭石冬贏”,開始的時候,木喜會回答“我相信石冬”本想著能應付過去就算了,但是,那些來人隨後便會追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有信心呢”,然後,石冬就不得不得再進行解釋。
這些來問的人都是師兄的身份,木喜哪裏敢得罪。這讓木喜是不勝其煩,不得已木喜隻能改了口,來人再問的時候,他就會回答“石冬已經突破到煉氣期了”。
這一招果然有效,當木喜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來人便很少追問了,並且都會露出一副想當然神色,然後離開。
一時之間,石冬突到煉氣期的事也悄然地傳開了,人們所下的賭注也悄然地發生了改變,當然還不會有人衝動地去賭石冬贏。
開始的時候賭“一招”或是“兩招”的多,可是後來,賭“三招”或是“四招”的漸漸地多了起來。
從石冬走了不久,木喜就開始忙於應付了,一直到天黑,他是一刻也沒有消停,直到晚飯時分,他和石冬的住所這裏才安靜了下來。
天色已經是很晚了,可是石冬還沒有回來,這讓木喜不禁很是擔心。赤目兔,他很熟悉,那是一種會發射火球的妖獸,沒有煉氣期的修為,你根本就對付不了。就是煉氣期的修者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對付的了。
每年死在那些小火球之下的修者也總有幾個。“冬哥,能對付得了嗎?”木喜喃喃自語。然而他卻不知道,石冬現在已經是滿載而歸了。
“木喜!”見木喜正站在屋前發愣,石冬麵露喜色地喊道。
“冬哥,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有收獲?”見石冬的臉色掛滿了喜氣,木喜也不禁有些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