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埋在陸景衡的胸膛,哽咽著落淚,哭不出聲。
陸景衡也不擾她,任由她發泄。
過了許久,薑念的抽咽聲才慢慢停下來。
她此時此刻真心覺得自己是個哭包,而且好像每次都是在陸景衡麵前。
到底是從小被嬌慣了,沒受過什麼委屈或者打擊。
尤其是後來有了陸景衡,她被養的越發嬌氣,有什麼不滿當場就發脾氣了,隻有這件事情,是她壓抑許久都不曾解開的心結。
每每遇到與其相關的,情緒都會控製不住。
冷靜下來後,薑念悶悶道:“我想去洗臉。”
她感覺自己的臉上全是淚,粘粘的很不舒服,眼睛也腫脹的難受。
陸景衡失笑,攔腰將她抱起,進了浴室。
兩把水衝到臉上,瞬間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薑念拿過陸景衡遞過來的毛巾,抬手擦掉臉上的水漬,放下時,她轉頭看向陸景衡。
“我被當槍使了,對不對?”
哭一場的時間,足夠她想清楚前因後果。
程媚兒的身份既然擺在那裏,就絕對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樣被動。
很明顯,她就是被利用了。
果然,陸景衡看著她,沒有說話。
默認。
她早該反應過來的!
之前那次談話,她一來就說薑疑有危險,讓她不得不繼續聽下去,到了最後,又直接亮出自己一身的傷痕。
那一瞬間,她承認。
同情心作祟了。
此後,潛意識裏便覺得程媚兒是被迫的。
如今看來,也不完全。
電梯初遇那次,她身邊沒有保鏢,說明她並非無時無刻都被監視著,又或者說,她自己是有能力逃離的。
再者,她想讓宋昭願勸宋七離開。
極有可能宋七並不是她的把柄,而是她想讓宋七主動離開。
幸好她顧念著宋昭願,不想將她牽扯進來,用了其他方法把宋七暫時支走了。
難怪她昏迷半月程媚兒都沒什麼動靜,因為她不敢直接找陸景衡。
怕露餡。
至於戒指,和那些令人動容的煽情話,或真或假,都已經不重要了。
……
第二天。
薑念約了宋昭願在二樓餐廳吃午飯,打算跟她說一下宋七的事情。
總得讓她知道點,否則萬一宋七回來了,程媚兒那邊背著她做些什麼,就麻煩了。
畢竟,她隻告訴宋七讓她暫時離開一個月。
眼下時間已經過去大半。
薑念回籠覺睡到十一點,起床隨意收拾了一下便坐電梯下樓了。
正值午餐時間,餐廳陸陸續續人多起來。
薑念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果汁,打算等宋昭願來了再點菜。
倆人約的時間是十一點半,薑念第三次看時間的時候,不禁皺眉。
已經十一點四十了。
宋昭願時間觀念一向不是很好,但絕不會不打一聲招呼就遲到。
至少會發個消息,然後撒撒嬌說遲到一小會兒。
薑念忍不住撥了個電話過去。
結果半天都沒人接。
薑念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冒出來。
又等了五分鍾,宋昭願沒有回電話。